她在痛苦中發出快樂的笑聲
新婚之夜,我意外地發現了床單上的點點落紅以及懷中臉上掛著勝利笑容的可心。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讓我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她居然還說:“那天我只是在婦產醫院做例行的婦科檢查,我又沒說我懷了你的孩子,是你主動向我求婚的。”
蜜月旅行,我把她匆匆地丟給了我遠在北京的父母,便一個人跑回單位加班去了,只有工作才能讓我覺得揚眉吐氣,心情舒暢。
每天我會例行公事地打電話去我的父母家,從二老的言語中,我聽得出來他們對可心的喜歡,而可心則在電話里大談我父母的慈愛。
后來,可心從北京回來的那天,他們3個人在火車站上演了一幕生離死別的場面,連我那一向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父親居然也“晚節不保”。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在火車站見到可心時,她甚至還能哭出眼淚來。我有些莫名其妙地問她:“可心,你上大學離開你父母的時候好像也沒這么哭過吧?你真的對我的爸媽懷有那么深的感情嗎?”可心瞪著哭紅的眼睛,傷心地說:“肖震,你還有沒有人性?”
自從結婚后,我就不許可心叫我肖震哥哥,我覺得世界上只有翁美玲扮演的黃蓉那樣可愛的女孩才可以在結婚后還叫老公“靖哥哥”,可心這樣叫,讓我反感。
而且,她如果還堅持這樣叫我,我會想起她小時候的樣子,我會不忍心傷害她,我不想在心理上先輸給她。
可心經常在工作時間私自跑出來,要么到我單位來找我,要么一個人去逛街,買些并非急需的家居用品。她單位里的領導和同事都對她頗有微詞,可她還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
我警告她這樣很可能會失去工作,她并不以為然,還理直氣壯地說:“我對工作沒興趣,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我就不信,哪天我沒有工作了,你還能不要我不成。”我無言,我越來越懶得和她進行語言的交流,我覺得那簡直是人世間最大的折磨。
可心一直想有個孩子,我知道她的心思,她想借以緩和我們之間的緊張氣氛。我偏偏不滿足她這個心愿,我常常在她睡熟后回家,或者實在有需要的時候戴上安全套。
可心為此丟掉了家里所有的安全套,我索性不再碰她,實在難受的時候,我寧愿自慰也不低三下四地求她。一天,我在晚飯過后覺得欲火焚身,居然像個禽獸一樣地強暴了可心。
云雨過后,我絕望地躺在床上,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可心卻得意地告訴我,她在晚飯里下了壯陽藥。我怒不可遏地跳起來,握著拳頭告訴她我要離婚。
可心哭了,哭得地動山搖,我卻告訴她:你別想用眼淚動搖我的決心,再和你生活在一起,我非瘋掉不可。這時電話響了,我固執地不去接,電話便比我更倔強地響著。
最后,還是可心去接的電話。是可意從美國打來的,他聽出了可心聲音的異常,問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心馬上說她感冒了,然后眼里含著淚水、語氣卻十分快樂地告訴可意我對她的種種體貼。
我坐在可心的旁邊,看著她陶醉地沉浸在她自己所描繪的幸福之中,看著她在痛苦中發出的快樂的笑聲,看著她本來可愛的臉龐慢慢地扭曲,那一刻,我恨透了眼前這個號稱是我妻子的女人。
更可恨的是,無論我對她多么地絕情,她都從不提離婚這兩個字。那一次,忍無可忍的我甚至向她動起了拳頭,接著她的手臂泛起了一片青紫。
她居然像沒事人一樣,邊化妝邊告訴我:你的襯衫已經熨好了,在壁柜里。我們一起出門時,恰好碰見同樣出門上班去的鄰居,鄰居的女主人尖叫著指著可心的胳膊。
可心卻從容地一邊挽起我的手臂,一邊不在乎地解釋:“沒事,我不小心撞的。我老公已經幫我用紅花油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