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導讀:“當感覺不到家庭溫暖的時候,你會哭嗎?”說話人是本期情事的傾訴人李陽。他童年坎坷,多年在外打工漂泊,很想有一個溫暖的避風港。可是,讓他倍感珍惜的家庭,卻總用淡漠傷害著他那疲憊的心靈。時時刻刻籠罩他的孤獨感,讓他經常整夜無眠,輾轉反側,承受揪心之痛。
李陽從外表上看來是個典型的東北漢子,他五官端正,個子很高。只有真正了解他內心的人才知道,他很脆弱很無助,非常渴望家庭的溫暖。現在的他對現狀很失望、對未來很恐懼……
可憐孤兒 渴望溫暖家庭
記者將與李陽的交流地點選在一個茶吧里,柔柔的燈光,有種溫暖的感覺。
李陽告訴中國西部網記者,他今年都50歲了。但在記者看來,他是個很有品味的男士,非但不顯得老,反而更顯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李陽4歲的時候,母親因為疾病離開了人世。本是四川人的父親將他帶回了自貢,爺倆相依為命。到李陽14歲時,父親因為積勞成疾一病不起。16歲時,就離李陽而去。當時的李家稱得上是家徒四壁。所幸的是,長期的生活磨礪鍛煉了李陽堅強的意志。他擔負起了自己將來的生活,并在村長的安排下,拜村里最有本事的木匠為師,學習木匠手藝。在師傅的細心教導下,李陽終于找到了謀生的手段,并在手藝上青出于藍勝于藍。
出師之后,村里找李陽做木匠活兒的人越來越多。為了不搶走師傅的生意,李陽獨自去了縣城,并在那里找了房子鋪面艱難度日。由于他誠實守信,縣城里有些家長慕名而來,請李陽給自己的兒子做師傅。李陽感恩當年師傅對自己的培養,所以對待自己的徒弟,也是傾囊相授毫無保留。“逐漸地,我從打零工慢慢變成了有自己的小隊伍,開始幫裝修公司做工,自己也成為了小包工頭。想想我一個孤兒能夠走到今天,除了感激那些幫助過我的人,就是感謝命運。那時在縣城,我很有些名氣,在各個行業都挺吃得開。”從李陽充滿笑意的眼神里,記者讀出了他述說這段往事時的開心。
“20幾歲的時候,我一心想著賺錢,對婚姻根本不敢奢望。到了差不多30歲,生活無憂了,我開始渴望家庭生活。可能對于孤兒來說,能有一個其樂融融的家庭,一個溫柔典雅的妻子,比擁有百萬財富更能有吸引力。幼年時,獨自守著空空的房子,咀嚼寂寞空虛的滋味真的讓我受夠了。那時起,我開始接受街坊鄰居的提親,并在30歲時,認識了劉芳菲。”
李陽說,劉芳菲是他鄰居的外侄女。外貌只能說普通,從小沒讀什么書但還認得字。看上去老實本分,而且身體健壯。“我要的就是一個妻子,她年輕身體好,適合持家理財,所以我們才認識一個月,就把婚事訂了下來。她父母要我拿3萬元的禮金,在農村這挺正常。訂婚之后還要隔好幾年才能正式過門,雖然她父母的要價高些,但我也同意了。縣城的木匠活兒此時已不能滿足我,在和劉芳菲商量后,我來到成都,在一個搞裝修的陳大哥那兒,拿活兒做。”
“在大城市里,我雖然僅僅是個小包工頭,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見識了很多人和事,視野變得開闊。過年過節和劉芳菲不多的交流中,她思想的簡單、知識的匱乏都讓我內心很失落,但既然她是我未過門兒的媳婦,我就不應該苛求她太多。兩年后,我給了禮金,熱熱鬧鬧地娶她當了媳婦。”李陽的眼神變得有些蕭索起來,他的身體緩緩靠在沙發上,顯得很疲憊:“我常年在成都做工,雖然結了婚有了家,孤獨感漂泊感卻還是無時無刻的纏繞在我內心里,我試過向劉芳菲提起讓她來城里陪我,但她都冷冷地拒絕了。也許,她也從未感受到婚姻的甜蜜吧,即使和我同床,也是勉為其難,像個陌生人……我開始后悔起這段婚姻,因為我和劉芳菲從身體到思想都完全地陌生,沒有交流,這與我長久以來渴求的婚姻不同,這不是我要的家,不是我要的妻子。”
在與劉芳菲渡過了一年似有似無的婚姻生活后,李陽提出了離婚,在支付了兩萬元的離婚費后,兩人和平分手。“即便是到了我們去辦離婚證那天,我都看不出劉芳菲對婚姻的一絲留戀,也許她從來沒愛過我,也許她對我長期在外的打工深有埋怨。我最后不甘心地問她當初結婚時是否出于真心,她沒有說話,用含糊的眼神盯著我,那一刻,我的內心冷到極點也失望到極點。”
二次婚姻 親家認錢不認人
帶著滿心傷痛,李陽回到了成都,用工作來麻醉自己,他的狀態讓陳大哥都看不下去了,多次開解勸慰,李陽依舊暗自神傷,自怨自艾。
在一次為某茶樓裝修的時候,陳大哥神秘兮兮地要李陽注意一個叫張琴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是該茶樓的服務員,看樣子大概20上下,個子矮矮的,有些胖,有一對深深的酒窩和一雙嫩白如蔥的小手。李陽不懂陳大哥的意思,陳大哥告訴李陽,他打聽到張琴老家在自貢,來茶樓才兩個月,還沒有耍朋友。“我當時只是一笑,張琴那時才19歲,我都33了,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嘛?再說了,張琴看上去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女孩兒,家里人哪能同意她和我在一起呀。倒是茶樓的另一個女孩兒蕭文更合我的意,身形纖瘦,聲音細細的。”
然而,聽了我的想法后,陳大哥答應為我再打聽一下這兩個女孩兒的情況。一日,陳大哥皺著眉頭告訴我,茶樓的人說蕭文來這兒一年了,風評不是很好,個人作風比較大膽,和外表不符。見李陽失望的表情,陳大哥勸他說,張琴為人單純,而且看得出她對李陽甚有好感,雖然兩人的年齡有差距,但李陽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包工頭,想來張琴家人不會阻止兩人交往的。
“陳大哥出于對我的關心,熱心地給我介紹,我實在無法拒絕,就答應試著和張琴交往。也許是我太渴望家庭了,和張琴在一起后,我就著魔地喜歡上她,喜歡她陪在我身邊,喜歡她用小手撫摸我的臉,我沖動地認為,她的撫慰能夠讓我那顆流浪的心靈找到港灣。交往兩個月后,我隨她回到自貢,向她父母提出結婚的愿望。”李陽意味深長地嘆口氣,端起了玻璃杯,碧潭飄雪的茶香圍繞著他,讓他再次陷入對往事的回憶。
“張琴的父母健在,還有兩個兄長和一個姐姐,她是家里的老么。在我向她全家介紹自己的時候,他們最關心的不是我如何愛他們的女兒,而是我的經濟條件,我的存款多少。當時我一個月包工下來,個人能夠達到3000元一月,在90年代初期算很不錯的收入。了解到這點后,張琴父母和兄姐很滿意地點點頭,但我心里卻非常不舒服。”
和張琴順利交往半年后,在張琴父母的建議下,李陽再次走進了婚姻殿堂,他早已忘卻初次見面時,張琴家人的勢利。婚后,李陽拿出3萬元積蓄在自貢修了兩層的房子,除了他和李琴住之外,出租了另外幾間,每月收入又增加了不少。
此時的李陽把生意的重心放到了自貢地區,他計劃著如何使自己的小家庭生活的更好,但張琴卻并不是這樣想的。她隔三差五就要李陽拿錢來借給她家人,哥哥娶媳婦拿5千,姐姐翻修房屋4千,姑媽送兒子上大學3千……而且這些錢從來就是有去無回,連個字據都沒有,起初李陽也并不在乎,他一心想融入這個大家庭,希望他們能夠把自己當成自家人,讓自己體會家庭的喜怒哀樂。
“我原本以為張琴婚后會全心全意來照顧我們這個小家庭,但她還是經常找我要錢,好像把我當成活期存款卡一樣。這些錢都是我這些年來,憑著起早貪黑的勞動掙來的啊,是我為了組建家庭,生養后代準備的啊,所以我開始適當收緊口風,不再任她拿錢給家人。張琴看出了我的舉動,整天冷言冷語相對,說我只盯著錢袋,連家里人都不幫,讓她沒臉見自家親戚。不僅如此,張琴的家人也是對我愛理不理的,平時過周末過節,從不邀請我參加,都是李琴獨自前往。”李陽說到這里,很是哽咽,他的面部有些抽搐,滿心渴望家庭溫暖的他,卻落到佳節孤身守空房,此情何堪!
“我受不了張琴和她家人的冷落與不屑,我知道我唯一能夠換來他們笑臉的就是錢,所以我不得不與張琴定下口頭協議,每月拿出1500元給她父母隨意支配。當晚,張琴對我百依百順,她說只要我關照她家人,她就死心塌地的對我好。其實我心里清楚,她一個19歲的女孩兒,哪里懂得這些手段,肯定是她家人在給她出主意,要她借父母的名義私下存錢。見張琴甜蜜地睡在我身邊,我哪里忍心不滿足她的要求呢?我賺錢還不是為了她為了家,唉……”
“張琴第二年就懷上了孩子,我中年得子自然高興得很,工作起來也是分外賣力,那些年,我們那兒的人都知道李師傅的木工手藝是最好的。但是我的負擔他們卻不知道,婚后張琴就以茶樓工作太累為借口,把服務員的工作給辭掉了,除去每月我和她的生活費和1500塊錢,我能存下的就是1000元左右。身體上的勞累我從沒有抱怨過,我將有小孩了不是嗎?我最盼望的三口之家馬上就要成為我生命中的現實了。” (文中人名系化名)
李陽在有了寶貝兒子后,妻子染上了賭癮。在與妻子離婚后,他的20萬元血汗錢被前妻騙走,他能要回來嗎?明天老地方揭曉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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