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以死相逼"搶"孩子
新學期就要開學,七歲的兒子要上一年級了,而我卻不能安心地去廣州打工。原因是兒子的媽,我的前妻柳紅在電話里向我尋死覓活。她說她不能沒有兒子,希望我能把兒子給她撫養。
柳紅說到做到,上一次在電話里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她,她就跳江,結果我真的在江邊找到了她。
她頹廢而沮喪的樣子讓我心疼,我知道她現在一無所有了,即使她現在身邊有兩個男人,她依然覺得兒子是她惟一擁有的,能夠把握的。
周圍的親戚朋友都說她以死相拼不過是潑婦行徑,她要是真的愛孩子,愛這個家,也不會有今天。所以,不管我多么可憐她同情她,我還是不能最后拿定主意。
我和柳紅的開始,就是一種錯誤。那時我剛大學畢業,獨自在廣州工作。我媽一直擔心我的個人問題,一個偶然機會,她結識了柳紅的媽媽,一個會看相的老太太。瞅準了我回家的機會,我媽把我推到柳紅媽面前。當時,我有一個哈爾濱的女友。柳紅的媽媽說我們八字不合,我媽媽聽了很上心,本來她就覺得兩家離得太遠。我向來是個孝子,就和哈爾濱的女孩分手了。
后來,柳媽媽把她女兒柳紅介紹給了我。她小我六歲,年輕活潑,漂亮可人,雖然學識與我相距甚遠,但是我想以我媽媽的眼光,她的為人應該不錯。這樣的姑娘,對于我們這種在異鄉打拼的單身漢,應該是天上掉下的林妹妹。我很珍惜這份感情,我們前后交往了一年多,我給她寫了兩百九十多封信,基本上在不能見面的日子里,我是每天寫一封信給她。
婚后,她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我和家人更是把柳紅當作心肝寶貝。
陌生電話背后的秘密
為了讓柳紅母子過上好日子,我選擇再次去廣州打工。因為我的長處是做玩具設計,而武漢缺少這樣的發展空間。在我離開武漢的日子,家里亂成了一鍋粥。
家里有個門面,柳紅家人教唆她把門面要過來。我下面兩個沒有結婚的弟弟也不甘示弱,老人被吵得沒有辦法,后來,門面還是給了柳紅做生意。這期間,每個月我往家里寄三千塊錢給他們母子作生活費。在外面再辛苦再疲倦,我都挺得住,閉著眼睛想想可愛的兒子,漂亮的老婆,還有什么不知足?
一年到頭,好不容易回來幾天,本想享受一下家庭的溫暖,卻在柳紅的手機里發現了一個可疑的電話號碼。沒有理由,就是覺得可疑。柳紅的手機里怎么會有一個外地的手機號?像冥冥之中有人指引,我撥通了這個號。對方是個江浙女子。我問她是誰,女子愣了一下,很肯定地反問我,你是柳紅的老公吧。
女子不等我回答,緊接著問,你半年前到哪去了?我說在廣州打工啊。她說,你老婆和我老公搞到一起去了,你不知道嗎?現在我把老公召回來了,手機也換了。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原來,那女子的老公常在柳紅店里買東西、打長途,一來二去,兩人就看對了眼。女子明白地告訴我,是柳紅粘上她老公的。
我萬萬沒有想到柳紅會做出這種事情。其實種種跡象我上次回家的時候就看在眼里,三更半夜的手機短信,不斷閃動的QQ頭像,柳紅對著電腦屏幕綻放的曖昧笑容,還有兒子說的,有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媽媽還有一個伯伯睡在賓館里。我不是不知道這些意味著什么,只是實在不愿意去深想。
我覺得心理很不平衡,為什么我為了這個家一心一意,她卻全然沒有半點被感動?那個江浙女子勸我,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忍,如果你還想保全這個家。
這樣的事情,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一種煎熬。我挺了過來,不是因為我懦弱,而是因為我覺得建立一個家庭不容易。柳紅也聲淚俱下地向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我們的家散了
后院起了火,我在前方孤軍作戰心里總是不踏實。很多次夜里醒來,我問自己,我這么忙碌奔波,為什么呢?還不是為了把小家庭建設得更好。可是,小家出了問題。婚姻出了問題,不能完全怪罪于哪一個人,如果我守在柳紅身邊,她大概也就不會這樣了吧。唉,想想,她那幾年也不容易。
我毅然辭掉了月入四千的工作,回到了武漢。留在家里,守門面。柳紅總是說生意不好做,不如把門面租給別人,收租子錢保險,我偏要做給她看一看,只要人誠心想做好一件事情,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柳紅在外找了份打工的差事,生意和孩子都交給我,晚上也很晚才回來,有時甚至到轉鐘。我知道她有打麻將的愛好,想一想早些年她一個人在武漢也受了不少苦,也就由她去了。夜夜為她守著門,大冬天里還給她做好熱騰騰的夜宵。小日子,倒也過得太平。
有天夜里,柳紅睡著了,她的手機卻飛來一條新到的短信。我很好奇,拿過來看,上面說我好想你之類曖昧的話,卻偏偏是個女人的名字發過來的。一晚上沒有睡好覺,第二天早上問柳紅,那個半夜三更發短信的女子是誰?她說是同事間開玩笑的。號碼和名字我都記住了,打過去,卻分明是個男人的粗嗓門。柳紅,我還能相信你多少?你到底騙了我多少次?
我開始懷疑,我上次的原諒是不是一個錯誤?但是,我實在沒有去揭開那層紗的勇氣。柳紅開始故意和我扯皮,明目張膽地晚歸并且毫無慚愧的表示。我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樣,屋子里的氣氛總是煩躁不安的。
一個多月前,因為一件小事,我們離婚了。現在都忘記了是為什么吵起來,柳紅說離婚。這已經是她一百遍說這個詞了,這次我沒有裝作沒聽見,我說,好,離就離。
周圍的人,都不明白我們是為什么,過得好好的。從前那么難,我都原諒了她,為了她放棄了收入頗豐的工作,發展良好的前途,怎么過得心平氣和的當口,說拜拜了。
心里放不下她
婚是離了,心里卻依然放不下她。給她在附近租了間房子,把彩電和床都給她搬了過去。空房子布置得像個家了,看她一個人孤單地坐在那里,我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不管怎么樣,你是孩子的媽媽,我不會不管你的。
柳紅沒有應聲。她肯定是在生我的氣。我獨自回家,星期天的時候,特意煨了湯給她送過去。是的,我恨她的無心無肝,恨她不懂得珍惜我們這個家,但是又見不得她一個人在外面受罪。畢竟,曾是枕邊人,一起有個孩子。
柳紅向我提條件,希望我能把孩子給她帶。她說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已經一無所有了,除了孩子。她會好好對他的。我先是沒有答應,后來她給我打電話,說她不想活了。我才心一軟,把孩子送到她那里。我想,反正我要回廣州打工的,孩子和媽媽在一起,也不是件壞事情。
八月底的一天晚上,我給孩子送新衣服新文具過去。很奇怪的是,在門棟口,一個男子看到我進去了,他卻往回走。上了樓,柳紅和我淡淡地說了幾句就說她和孩子要睡覺了。我只好出門,騎上自行車,沒走多遠,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又往回趕。我看到,柳紅窗戶里熄了的燈重又亮了起來。
我沖上去拍門,好半天,才開了,門一開,一道黑影往樓上沖。我追上去,就是剛才出現在門棟口的神秘男子。我說柳紅,按說我們離婚了,你找什么樣的人,我沒權過問,可是,我希望你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對我們的孩子也有利些。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沖上涼臺,那男子還在上面,拿著酒瓶。他說,他和柳紅已經快兩個月了。我大驚,我們離婚也不過一個月。他看著我,一笑:大哥,有件事情,現在必須對你說了。在我之前,柳紅還有一個人,都是一個單位的。前些時,我們為她打了一架,那人說柳紅是他的。我今天找柳紅,是要她給個答復,到底跟誰?
當面對質,原來,柳紅的另一個男子就是半夜三更給她發短信的那位。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在我為了這個家放棄所有的時候。而這兩個男人,又都是有家庭的。來找她的這個男人,才剛剛結婚三個月。
我只覺得心灰意冷,連和柳紅吵架的心情都沒有了。我只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孩子不能跟著這樣的媽媽。
我想把孩子要過來,給我父母帶。柳紅黯然地說,她也知道這兩個男人都靠不住,都沒有我好。現在也只是混著,她真正關心的,只有孩子。她讓我放心。我實在不愿意把孩子交給她,擔心柳紅的單位離孩子的學校那么近,她這么沖動的人,會不會做出什么不利孩子的事來呢?但是,如果我父母帶孩子出現了什么閃失,她又會和我父母扯皮。
這是我們倆的事,我實在不愿意牽連家人。縱然憑我的力量,已經很難讓她回頭,縱然她把我傷得這么深,我卻依然怕我的任何決定會把她推向更深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