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究竟算他什么人
如果一個男人在認識你的時候,他還是單身,可是,他結了婚,后來又離婚變回單身,卻始終沒想過跟你結婚,這意味著什么?當然是他并不真正愛你。可是,本文的女主人公貽心
講述:貽心(化名)
性別:女
年齡:22歲
學歷:高中
職業(yè):藥品代理商
時間:8月11日下午
貽心(化名)很年輕,臉龐光潔如鏡,嬌小的身材,看上去就像個正在上高中的學生。
可是,她那蒼白的面色,漠然的神情,以及含嘲諷意味的語氣,又分明向我昭示,她已歷經(jīng)情感滄桑。果然,她說:“4年來,我一直跟一個比我大10歲的男人糾纏在一起,從他還是單身開始,到他與別人結婚,再離婚變成單身,我們始終在一起,我一次次因為他做流產(chǎn)手術,但‘結婚’這兩個字卻離我很遙遠。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我算他的什么人。”
鐵鏈鎖不住叛逆女兒心
我父母是做生意的,疏于管我,我從小就很獨立,甚至有些特立獨行。因此,盡管我讀書成績不算差,但從來不是那種聽老師話的乖學生,甚至是屬于那種讓老師頭疼的差生。也許是我的叛逆性格注定了我的今天會是這樣。
好笑的是,我和逸隨(化名)相識的時間是4年前的“六一”兒童節(jié)那天,這也許預示了我的感情即使再真,也像小孩子扮家家。
那天是朋友過生日,我去吃飯。逸隨也去了。他瀟灑地騎一輛賽車而來,肌肉鼓鼓的,身上曬得黝黑,讓我眼前一亮。在我看來,這樣的男人才成熟,性感,比我們班上那些乳臭未干的小男生有味道多了。
接下來,我就跟逸隨租房同居了,馬上就要高考了,我根本不管,我只要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爸媽不見我回家,急瘋了,四處找我,我知道他們在找我,可就是躲著不見他們。那些天,我像老鼠躲貓一樣小心翼翼地進進出出,生怕被我爸媽碰到。可我們那座城市只有那么大,終于,在一個月之后的一天,我爸在大街上逮住了我。
我被抓回家后,爸爸氣憤地對我動了“刑”,用鐵鏈子鎖住我的腳,拴在窗戶欄桿上,然后把我反鎖在家里。爸媽出門后,我用肥皂水把腳滑了出來,把鐵鏈子固定在欄桿上,然后用床單拴住鐵鏈子往樓下滑,就像火災逃生那樣,我從家里逃了出來。
我又回到了我跟逸隨的租住屋。逸隨不在,他一個朋友出車禍住院了,他在醫(yī)院看望朋友。我也趕過去,哪知在那里撞破了一個我以前沒想過的事實真相。
我覺得病房里悶得很,打算出去找網(wǎng)吧上上網(wǎng)。身后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追過來:“你給我站住!你跟逸隨是什么關系?”我很吃驚,預感到她跟逸隨有關系。
她說她叫元鳳(化名),是逸隨的女友,他們早就同居了,連婚紗照都拍了,只等著結婚。她還說,逸隨已經(jīng)28歲了,他為了騙我把自己的年齡說小了4歲。我們正說著,逸隨趕了過來,一把抓住元鳳吼道:“你對她亂嚼些什么?”然后,他們倆就廝打了起來。當時還有我的兩個小姐妹在場,這突如其來的戲劇性一幕讓我覺得很丟臉,我哭著跑到出租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逸隨。家是沒臉再回去了,我只好去同學那里借住。
逸隨不停地打我的傳呼機,我本來不打算再理他,但最后還是心軟了,給他回了個電話。他馬上跑過來,賭咒發(fā)誓地說愛我,還說那女人說的都是假的,讓我別相信她。我相信了逸隨,又回到他身邊。
他的結婚請柬要我陪他去發(fā)
雖然又跟逸隨在一起了,但他跟以前不一樣了,只是白天跟我在一起,晚上就走,說是有事要回家。其實,我明白他是要回到元鳳身邊,但這時我感到我已無退路了。
當年8月,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逸隨把我?guī)У揭患倚≡\所……我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沒過多久,到了中秋節(jié)。中秋夜,我要逸隨陪我一起過,他語氣堅決地說:“不行!今晚一定要回家。”我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回到元鳳身邊去。
10月,他要結婚了。那天,他要我陪他一起去發(fā)請柬,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還是陪著他一家家去送。我們倆一起去發(fā)結婚請柬,可新娘不是我,這是多么大的諷刺啊。我想打開請柬看看具體的時間地點,他堅決不讓。
陪他送完請柬后,我情緒很低落,去鎮(zhèn)上的姥姥家住了幾天,我預感到逸隨就在那幾天辦喜事。有一天,我莫名其妙地發(fā)起高燒,姥姥煮了姜湯讓我喝,熱湯騰起的水霧突然幻化成一幅奇妙的畫面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紅房子、紅桌子、紅凳子……眼前紅彤彤一片。我驚覺:逸隨一定是今天舉辦結婚儀式!
第二天,我打電話問逸隨的一個朋友,逸隨是不是結婚了。那個朋友說,就在昨天啊,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我想,別人一定都在笑話我。
逸隨結婚了,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了,只好回到父母身邊。可是,回去沒幾天,逸隨就又找來了。他約我出去玩,去吃飯。一見到他,我就忘記了以前所有的屈辱,馬上又投入他的懷抱。
為了經(jīng)常能在一起,逸隨開了家理發(fā)店,交給我打理。開理發(fā)店主要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找個“窩”,便于兩人在一起。
2003年一年內(nèi)我做了兩次人工流產(chǎn)。我爸又把我抓回家,用鐵鏈鎖住,還狠下心逼我吃安眠藥:“你死了算了,就當我們沒生你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女兒!”我一賭氣,真的吞下了整整一瓶安眠藥。也許命不該絕,我酣睡了整整5天之后又醒過來了。
沒死成,活過來我還是跟逸隨在一起。他很少回自己的家,反而我更像是他的老婆。
我問貽心:“他長期這樣有家不回,他老婆難道從來不過問?從來沒找過你的麻煩?”貽心冷笑一聲:“怎么會呢?2005年,元鳳有一次打電話罵我,我跟她對罵,她說:‘你纏住人家的老公,還這么囂張。’我說:‘有本事你就管好自己老公。不是我纏你老公,是他纏我。’”沉默了一會,貽心長嘆一口氣接著說:“我也得到了報應。我搶了別人的男人,后來,別人又來搶我的男人。”
他離婚了我還是不能跟他結婚
從去年上半年開始,我就發(fā)現(xiàn)逸隨有些不對勁,對我再沒有以前那么熱情了。
女人的第六感覺告訴我,他的熱情絕不是回到老婆元鳳身上去了,而是轉(zhuǎn)移到了別處。他一定另有女人!
去年4月,我在一家歌廳找到了他,當時他身邊坐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他一見我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馬上欲蓋彌彰地解釋“沒什么”。拉扯一番后,我要他送我回去,他竟然黑著臉說:“你怎么來的怎么回去”。
回去后,我給他留了張紙條:“我恨你!”然后玩了一個星期的失蹤。可是,最后我還是又回到了他身邊。
去年10月,我發(fā)現(xiàn)自己又懷孕了,恰巧這時逸隨的一個兄弟向我說了實情,我在歌廳里撞見的那個女人是個坐臺的歌女,確實跟逸隨有那種關系。現(xiàn)在那女人在逸隨新開的洗腳店里做事。我越想越氣,找了一幫小姐妹去教訓那個女人。剛剛把那個女人打了一頓出來,碰到了正開車回店里的逸隨,我們又一陣廝打,他竟然一腳朝我肚子踹過來,我頓時疼得暈了過去……肚子里是我和他的孩子呀!
沒過多久,我經(jīng)不住他的一番甜言蜜語,又跟他和好了。
我問貽心:“他為了一個那樣的女人,對你這樣下狠手,你為什么還是沒離開他呢?”她答非所問:“其實,以前他沒什么錢的時候,我們過得很艱難,經(jīng)常吃方便面度日,那時候我們反而甜甜蜜蜜的,后來他有了錢之后,才出現(xiàn)這些矛盾的。”
今年5月,我對逸隨說,“六一”是我們在一起4周年紀念日,一起出去玩玩吧。他不愿意。我感覺他的心還是沒有回到我身上來,不免有些傷感。想想這4年來,我跟著他過的這種混亂不堪的生活,沒有尊嚴,沒有親情,沒有前途,我頓時為自己不值。我決定離開一段時間去外地散散心。
6月中旬,我去安徽見了一個網(wǎng)友,那個網(wǎng)友既年輕又帥氣,是個陽光男孩子,他很愛我,要跟我結婚,可是,我心里只有逸隨,狠心拒絕了他。我跟網(wǎng)友會面的那幾天,逸隨四處找我,每天給我發(fā)無數(shù)條短信,又是威脅又是誘惑,一會說病了,一會又說要自殺。我從安徽回來后,硬著心腸沒去見逸隨,但他在街上逮住了我。
他確實病了,我心軟了,悉心照料了他一陣子,那些天,他確實對我很好,一切又像回到了4年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有一天,他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張離婚證,對我說,他跟元鳳離婚了,可以娶我了。可是,我竟然沒有一絲驚喜。說實在的,我不敢相信他了。
果然,病好后,他又故態(tài)重萌。從他包里的女人照片、電話記錄等蛛絲馬跡可以看出,我們之間仍然有別的女人的影子隱隱約約存在。
貽心突然摸著自己的腹部,帶著苦笑說:“現(xiàn)在,我又懷上了他的孩子,這已經(jīng)是4年來的第6胎了。”
貽心回去后繼續(xù)與我保持著聯(lián)系。前幾天她說,逸隨酒后吐真言,說希望她“打掉”肚中的胎兒,她就去打掉了,剛剛做的手術,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