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和女友合謀傍的富婆
強大的物質財富背后,往往隱藏著更強大的精神空虛。特別像碧藍這樣的有錢女人。她在情感上的需求與普通女人無異,卻因為遭遇到金錢,而掉進男人設計的情感陷阱,甚至還一度成為其他女人用來追求幸福的工具。
口述:碧藍
我隱約有些妒忌私人教練的女友了
2004年春天,我結束了我的第四次戀情。那段時間,我暴飲暴食,體重暴增了20斤,形象慘不忍睹。女友們對我的自暴自棄痛心疾首,我卻早已看透。一次次以為碰到了真情,卻一次次被男人利用。原以為智慧和魅力可以彌補我不出色的外表,但直到這一次失敗我才發現,男人在看到我時,眼里只有金錢。如果我沒那么多錢,或許還能找到一份真摯的感情。而現在,卻只能是奢望。
一個月后,看到鏡中臃腫不堪的自己,我意識到再這樣放縱下去,毀掉的不僅是身體,還有事業。我決定拯救自己。當務之急便是減肥。女友給我推薦了一名私人健身教練方向。幾天后,方向如約而至。他徑直來到我的健身房,很快指出布置不合理的地方,并提出了專業整改意見。在詢問了我的生活和飲食習慣后,對我說:“我會盡快給你制定一份個性化瘦身方案。只要你肯配合,我會讓你瘦身成功的。”
專業、自信、有條不紊,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晚上,出于禮節我請他吃飯,他婉拒了,理由有兩個,一是他們有行規,私教要盡可能減少與異性客戶專業之外的接觸,以免超出主雇關系,二是他和女友約好了,晚上逛商場。我也沒再堅持。兩天后,他拿出了一套詳盡的方案,微笑著說:“瘦身是很辛苦的,你一定要堅持!”他的微笑相當溫暖。我承認,這是一個讓人賞心悅目的男人。
那段時間,我只能嚴格按照健身方案,以水果、蔬菜和少量低脂肉類做主食。一天,我實在忍不住偷偷跑去了一家餐廳?烧耦^奮力消滅盤中美食時,方向卻一臉慍怒地出現在我面前:“你知道嗎,這一頓飯,可能會讓我們一周的汗水白流!”說完竟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拖出餐廳。那一刻,看著眼前這個怒氣沖沖的男人,我居然感覺到一種淡淡的甜蜜。
第二天,方向給我帶了一些肉排,說是教我一種既美味,又不會堆積過多熱量和脂肪的做法?粗较蛟趶N房忙碌的身影,我竟有片刻恍惚,好像回到了戀愛時光。但也只是片刻,我很清楚,這個男人,是別人的男友。
幾天后,方向請假說要回老家一趟,讓我自己先練著。開始我擔心沒指導運動達不到效果,沒有同意。他卻為難地說:“我必須回去,如果你實在不同意,我會給你推薦一名新的私教。”原以為是很重要的事情,讓他寧愿放棄這份工作,可他卻告訴我是因為女友的奶奶過生日,要陪她回去。“也許這不算理由,但我不想她不開心。”當方向面對我的錯愕說出這句話時,我忽然對他的女友,隱約產生了一絲妒忌。誰可曾這樣投入地愛過我?
方向不在身邊,我做運動時,居然有一種強烈的不適感。回想起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心中有一些曖昧的喜悅和甜蜜。我忍不住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辦完事就快回來,我需要你。我沒打算炒你魷魚。等了很久,沒等到回復,我竟然有幾分失落。
這時我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我居然喜歡上了方向。為什么這樣專情的男人只能是別人的男友?那晚,我大醉了一場,夢里,方向手持大捧玫瑰走到我的面前,對我說:“碧藍,嫁給我!”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沒過多久,我的美夢居然成真。
突至的情感居然經受住了我一次次地考驗
一周后,方向回到了成都。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那天在健身時,我感覺方向時不時會看著我出神,但當我看向他時,他又馬上將眼睛撇開,只要我不看他,他又馬上會看著我出神。那神情,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男孩。
想到這一層,我不禁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山∩斫Y束后,方向居然提出請我吃晚飯賠罪?粗掏掏峦卵埼业臉幼,我忽然感覺,我們之間或許會發生點什么。
方向選擇了一家很有情調的西餐廳,在輕柔的音樂中,不知不覺間我們喝完了兩瓶紅酒。整晚我都在講話,講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講以前受過的感情傷害。方向只是默默看著我,也許是喝多了,我竟然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愛。
那天是方向打的送我回家的,我已經醉得不能開車了。躺在他寬闊的胸懷里,我幸福得一塌糊涂,可進了家門后想到他將要回去陪他的女友,我一下推開了他:“你走,不要你管!”沒想到,他卻一把抱住了我:“藍姐,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一陣暈眩過后,我任憑他的手在身上游走,把我放倒在床上。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方向的影子,搖著仍有些疼的頭,我暗想昨晚不過是做了場春夢。來到客廳卻看到方向正在廚房忙碌,而桌上是豐盛的早餐。聽到動靜的方向轉過頭來看著我,滿臉絢麗的微笑,片刻幸福后我忽然想到男人對我的背叛。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女友的男人,怎會變得這么快!沒有絲毫猶豫我厲聲將他趕出了家門。然而,看著他落寞地背影,我的心卻隱隱作痛,也許他是真的對我日久生情呢?
當方向在電話里向我提出辭職時,我慌忙拒絕:“那天就當是酒后亂性吧!我再也找不到你這么好的私教。”在此后的一段時間里,我們之間變得很微妙。為了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我開始了對他的考驗。
我先是假裝生病考驗他的耐心。在叫方向過來之前,我把家里搞得亂七八糟。他過來后沒一點不耐煩,利落地將家里收拾整齊,然后守在我的身邊噓寒問暖。我說要吃城南的白粥,他二話不說便去離這里一小時車程的城南買;我說頭疼腰酸,他又馬上用專業的手法幫我按摩,整整兩個小時沒停。
耐心這關讓我很滿意,接下來是考驗他對金錢的欲望。一天,我當著他的面在一張空白支票上簽上名字,然后隨意地將它放在桌上,假裝忘了那張支票的存在。幾天后,當方向來時,他的眼睛看向了桌子上的支票。我連忙假裝要換衣服躲到了樓梯拐角。當他一步步朝支票走過去時,我的心漸漸變冷,他原來也只是個想要從我身上拿走金錢。正當我傷心欲絕走下樓梯準備轟走他時,他卻拿著那張支票走到我的面前:“你看你多粗心啊,支票隨便亂放,趕緊收好了!”聽著他帶著寵愛地責備,我的心放了下來。完全接受了他。至于他女朋友那邊,我都交給他去處理,畢竟兩人有了五年的感情。
我在小范圍內發布了和方向的事。女友們一開始只是調笑,在我們這個圈子里,養“小白臉”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當她們見我不像玩玩而已,便建議我多考驗一下方向,免得傷了感情又丟了錢財。
于是,一天晚上,我裝做酩酊大醉地回到家,哭著對方向說一筆資金被套牢,辛苦建立起來的公司跨了,還欠了一堆債。他什么也沒說,只是一直陪著我。第二天,女友找來假裝要債的人來到了我家,當著方向的面將我趕出了家門,說要拿房子抵債。方向要報警,我連忙阻止了:“欠債還錢,我也就只有這套房子了。你走吧,我付不起你的工資了,也不想拖累你。”我看到方向愣了一下,然后跑到我的房間,把我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拉著我走出家門:“我來養你。”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當初他拉著偷吃的我走出餐廳的剎那。
我徹底相信了方向,相信了他對我的感情,為了這份真情,我愿付出一切。在方向租住的小屋里住了半個月后,我告訴他在朋友的幫助下,公司渡過了危機回到了正軌。
我只是他們可以貪婪開掘的一座“金礦”
經歷了這些考驗后,我以為可以與方向開始全新的生活,卻發現,還有一道巨大的陰影橫在我們之間。那就是他的前女友,吳梅。
我原以為方向已經與吳梅處理完了關系,可有一天,當我與方向在一家茶樓喝茶時,吳梅卻突然出現在了我們面前。第一次見到這個我曾經妒忌過的女孩,居然是在這種場面。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并沒有我想象中的憔悴。沒有劍拔弩張,她直截了當地對我說道:“你們的事我不怪你,這年頭,誰敢奢求地老天荒啊。只要方向能拿出50萬分手手費,我就成全你們。這五年的感情,我不能白費了!”
我很詫異她的直接。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吳梅早就提出了50萬分手費的事情,方向一直沒告訴我。本來我還擔心自己不是青春靚麗的吳梅的對手,但現在我卻放心了。這么現實又勢力的女孩,男人怎么能承受得起?難怪方向會轉變心意喜歡上我。這么一想,我爽快地拿出支票,填了50萬元給她。那天晚上,方向抱著我難過地說:“我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女孩!你為我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從那以后,方向一邊做他的教練,一邊到處打聽商機,說是要創立自己的事業,以便更配得起我。
2005年元旦,參加完一個朋友的婚禮后,在回家的路上,方向拿出一捧玫瑰花:“我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娶你,你能讓我擁有更多對愛的自信嗎?”接著他告訴我,他朋友的一家健身房要轉讓,希望我能出資將它收購,由他來經營。沉浸在巨大幸福中的我,沒加思量就答應了他。
但當我冷靜下來后,又動搖了,他會不會像別的男人那樣,一旦事業上取得了成功,便棄我而去。于是我對他說:“收購它可以,但法人代表必須是我!”他一聽便急了:“我不想總生活在你的光環之下,再說,我們遲早會結婚的,你何必把這些東西劃分得這么清楚。”但這些話卻不能打消我的顧慮。
那天晚上,方向很晚都沒回家。凌晨兩點時,我接到方向一個朋友的電話,說方向在酒吧喝得爛醉,讓我過去勸勸他。到酒吧時,方向已經癱倒在地,滿身酒氣,嘴里一直胡亂嚷嚷著什么。仔細一聽,原來是在喊我的名字。我相信,男人在喝醉后呼喚的那個人,一定是他生命里至關重要的那個人。那一刻,我做出了決定,為這個男人,我愿付出所有。
很快,我就投資近百萬元,收購了那家健身房。方向成了它名義上的主人。他把健身房經營得非常紅火,但他我卻越來越冷淡,甚至很少回家,他的借口是“忙”。幾個月后,我問他:“你準備什么時候和我結婚?”他閃爍其辭。2006年2月初,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借子“逼”婚,他無法再回避這個問題,在我的窮追不舍下,拋出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東西:他和吳梅的結婚證。
在他隨后的艱難呈述中,我終于為我這份“愛情”理出了頭緒:在他回家鄉期間,我發給他的那條短信被吳梅看到了。頗有心計的她推斷出我對他有好感,于是便慫恿男友“傍富”。她早猜到我不會輕易對方向付出,一直都在背后教導方向如何獲取我的信任。女人永遠都最了解女人。與其說是方向通過了我一次次地考驗,不如說是吳梅通過了。所謂的分手費只不過是他們在我這座“金山”上挖掘的第一桶金。為了防止方向假戲真做,吳梅早和他秘密登記結婚。
方向沮喪地看著我說:“我們在成都打拼了近10年,卻什么都沒有!一開始,我并不想這么做,但吳梅以分手要挾我,你知道我很愛她,我不能失去她!這些錢就當是我們向你借的,等我們賺錢了就還給你……”方向還說了些什么我已經聽不下去了,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只有落荒而逃。
我沒勇氣和他們打官司,也沒再找過方向。當女友們問我怎么好久沒看到方向時,我只能裝出一臉的不屑:玩膩了,甩了。沒人能夠知道,我那一臉輕松背后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