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從客戶發展成了戀人。然而不久他說他有個遠在異國的女友,曾經吵架但現在和好了。
●出于對愛的不舍和不甘,她提出在他女友歸國前做他的"填空"戀人,若他們真在一起,她就退出。
●于是兩年間她飽受委屈,也滿懷僥幸。然而他最終選擇了歸來的女友,這令她幾乎崩潰……
見面之前跟小玲通電話時,她說她那會兒講話不方便,于是我就像電影《手機》里演的那樣,開始了一段我問她聽的對話。
“你要傾訴的是跟男友的感情嗎?”“嗯。”
“這是一段僅僅關乎兩個人的情感問題嗎?”“不。”
“出現了第三方的干擾?”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其實,我才是那個第三方……”
戀愛,我們以兩年為期
“我的故事……”還沒有說出完整的話,小玲的眼淚已經滑落下來,氣息也微喘起來。我靜靜地等待了約摸一分鐘,小玲才整理好情緒。
兩年前我做手機銷售時認識了阿君,他成了我的老客戶。我們經常發短消息,不過只是普通朋友,他知道我有男友。后來我工作上有些不順心,在我心情大糟的時候,是阿君開導了我。那時我跟我男友的感情已經很淡了,但沒有大的摩擦,順著慣性保持戀人關系。
我辭職后和男友開箱包店,可生意沒走上軌道,虧了不少錢。2004年7月7日,阿君發短信說想跟我交往。他的告白無形中推了我一把。因為彼此都感覺到了這段感情的死亡,我和男友的分手很平靜。
分手后我丟開了原先的朋友圈,來到了阿君工作的J區。七月到八月,我們相處得很愉快,甚至有了親密接觸。然而有一天,阿君給我發來一條短信,口氣不太對。在我的再三追問下,阿君告訴我:他有女朋友,一年前她去日本打工了,前段時間他們吵了一架,阿君覺得遠在異國的女友似乎想法變了,何況她還有兩年才能回國,這讓他喪失了信心。本來他想跟我開始新的戀情,可前幾天,他女友居然打電話給他,
他們又和好了。我獨自對著電話愣了許久,一時間思緒萬千———憤怒、悲傷、錯愕……然而更多的還是不舍。雖然跟阿君交往不久,但他給我的感覺非常好,當我得知他有女友的事實之后,我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害怕失去他。也許人總是自私的,突然因為這么一個聽上去很不可靠的女友就讓我退出,我覺得莫名其妙。兩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我覺得我可以爭取一下,畢竟他女友遠在他鄉,看不見也摸不著;而我,是實實在在地陪在他身邊的。抱著僥幸心理,我跟阿君約定:在他女友不在的兩年里,我愿意做他的“填空”戀人,如果他女友回國后他們還沒分手,我就無怨無悔地退出。
他打電話,我躲進衛生間
兩年里,阿君對我還挺不錯的,如果不是那個遠在日本的她偶然打電話來,我簡直忘掉了阿君有女友。可阿君跟她打電話時從來都不避諱,就在我眼前向她噓寒問暖。有時我實在不是滋味了,就跑到衛生間里獨自待著。
因為我無法公開戀情,在家人眼里我“沒有男友”,我只能聽從安排屢次相親,每次我都找盡借口將人家回絕。爸媽不由得問我:“你要是有朋友就告訴我們,我們也就不瞎操心了。”可我和阿君那種不確定的關系,讓我怎么開口呢?
最開始我想,等我贏得了這場戀愛角力,
就可以把阿君正大光明地介紹給爸媽了。然而快兩年了,阿君一直跟那個她保持頻繁聯系,而對我從沒承諾過什么。平時進出小區,他也總是特意避嫌,跟我一前一后錯開……而今年八月,阿君的女友就要回國了。
這兩年我媽處于更年期,一說到我的終身大事就急躁,這讓我非常自責。
當家里又一次安排相親時,我就決定跟相親對象東嘗試交往。春節見面后,我回上海,他回南京,交往完全靠電話和短信。東非常主動,提出今年3月11日訂婚。我聽后很害怕,又很著急。跟東交往,我一方面是想給父母一個交代,另一方面也希望用另一份愛情來替代目前看不到盡頭的戀情。然而我發現我依然沒法離開阿君。我只好用交往時間太短為由,要求東把訂婚往后推。
我要在“五一”前作決斷
三月中旬,東又提起了訂婚。盡管我一直拖延,可越來越招架不住。當東表示既然我平時工作忙,那就“五一”訂婚時,我便再也找不到借口了,更何況還有三個多月那個正牌女友就要回國了,我不得不在“五一”前作個決定。
我把東要跟我訂婚的事告訴了阿君,想讓他給個回答。可他不作任何表態。兩年來我甘愿做“隱形人”,現在我要他選擇,他還這樣不爽快!我忍不住哭了。僵持了相當長的時間,當煙灰缸里塞滿了煙屁股時,阿君終于緩緩地說:“分手吧!”盡管這是我早已預料到的答案,可當它成為現實時,我還是不能接受。“兩年的時間,難道你對我就沒有感情嗎?”阿君回答:“我女朋友她一個人在國外打工也不容易,現在她回國我卻跟她分手,對她不公平。更何況我們之前也談了不少年,雙方的家長和親友都知道,我們就差一張結婚證書了。如果我現在背叛她,我沒有辦法給雙方家長交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從理智上清楚,應該毫不猶豫地分手。然而從感情上來說,我卻依然如飛蛾撲火,想抓住這最后的時光。現在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倒計時,我很痛苦。阿君說不上有什么特別,可我就是不死心。阿君說如果我還放不下,那么可以做他一輩子的情人……
小玲的故事聽起來很無奈,可我卻只能說,路是自己選擇的,從一開始,小玲就知道兩年后等待自己的可能是什么。如果說當年的僥幸心理只是她一時糊涂的話,那么現在,小玲應該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