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遭遇一場婚姻騙局
講述人:方琪
性別:女
年齡:32歲
職業:個體
地點:本報講述室
“我32歲,經歷了一段坎坷的感情生活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覺得合適的人,本來想從此過上正常的生活了,可是前幾天我才知道,他竟然是一個有過吸毒史的人。
”方琪壓抑地哭起來:“平時在別人面前,我總是表現得很樂觀,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我確實不知道該怎么辦。為什么我總是被人欺騙?”
他老婆鬧上門我才知道他結婚了
1999年,我離開老家洪湖去海南打工,在那里,我與大我6歲的林康祖相愛了。半年后,我們開始同居,林康祖提出要我給他生個小孩。我考慮到沒條件養孩子,并且我們也沒結婚,沒有答應。林康祖是廣州人,他一再勸我說,等懷了孩子就到他家去生,到時候就可以結婚了。過年的時候,他還要我去他家,我覺得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就拒絕了。
同居三四個月后,我真的懷孕了,在他的勸說下,我準備留下這個孩子。兩個月后的一天,有個女的找到我住的地方。當時我不在,是隔壁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我有些奇怪:我在這里沒有熟人啊,誰會找我呢?那個朋友就猜:“不會是他老婆吧?”跟林康祖一起這么久,他從沒跟我說過他結了婚。但我有些擔心,于是打電話給他,電話里,他承認來找的正是他老婆,并且在廣州的家里,他還有一雙兒女。
為這事,我跟他大鬧了一場,感覺身心疲憊。當我提出不要孩子時,他一再保證會跟老婆離婚。可是過了幾個月,他老婆又帶了七個男人一塊來找我鬧。我很委屈,對她說:“如果我知道他結婚了的話,我絕對不會跟她的。”林康祖把我拉出門外,我當著所有人的面扇了他兩記耳光,轉身就走了。
生下女兒,我只看過一眼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協商的,反正,等我回到住的地方時,他老婆已經離開了。我讓他回家,他也聽了我的話。可是過了一個星期,他打來電話,讓我去他家。當時我已經懷孕7個月了,到廣州后,他先把我安頓到一個朋友家。我到廣州的第二天,他老婆來找我鬧過,第三天,他們倆還有林康祖的父母都來找我。這一次,他們的態度很好,并邀請我到他們家去,他老婆甚至對我說:”你去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林康祖也勸我,說沒事的。
我在他家只呆了幾天就回家過年了。我準備在家生孩子,可是我媽媽和奶奶都不同意。于是過完年,我又去了林康祖家。
2001年3月28日,在他家為我租的房子里,我生了一個女兒。我只看了剛出生的女兒一眼就昏過去了,此后,我再也沒見過女兒。我記得他曾對我說過:“如果生個女兒就送人,生個兒子就自己養。”我經常問林康祖,女兒哪兒去了?他只是說抱走了。至于抱哪兒去了,是生是死,他從不對我說。
生下女兒,他們家的人對我的態度又發生了180度的轉變。坐完月子后,林康祖給我留下一張紙條,告訴我他回去商量商量,再回來帶我離開這里。我在租來的房子里等了一個星期,一直等不到他的消息。絕望的我不吃不喝,準備就這樣死掉算了。房東見我虛弱得走不了路了,就打電話給他家。
林康祖的父親來了一趟,他告訴我,林康祖在家也鬧自殺了,現在還躺在醫院。
再見到他的時候,我問他怎么辦。從他的態度中,我感覺他并不想跟我走。心灰意冷的我獨自一人離開廣州,回到老家。
在火車上開始新的戀情
回家后,我媽媽打算給我介紹對象,我都不愿意。休息了兩個月后,我準備再去廣州。就在我坐車去武漢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我的臉部受了重傷,破了相。躺在醫院,我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幾次打算自殺,都被媽媽阻止了。我不想呆在家里,不想讓父母跟我一塊難過。2001年8月,帶著臉上的傷,我再次來到武漢,并在這里找了個工作。
2002年,林康祖打電話到我家,向我媽媽要去了我的手機號碼,可是整整一年,他沒給我打過一次電話。直到2003年春節,我剛回家,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說他在珠海,讓我找他。后來他又去了深圳。我去過珠海也去過深圳,每次見他一面,呆一兩天就回到武漢。他勸我留下,但我還是執意回家,可能從心里我已經放棄了這份感情吧。
2005年,我最后一次去廣州見林康祖,我想問清楚,我的女兒現在到底怎樣了。他只告訴我女兒已經“不在了”,我不知道他所說的“不在了”是什么意思,是死了還是送到別的地方了。面對這個我牽掛了幾年的男人,我徹底死了心。
在去廣州的火車上,我認識了坐我旁邊的羅建軍。我們聊了很多,我告訴他我的生活很坎坷,如果有能力,我會把我的感情經歷寫成一本書。他對此好像特別感興趣,說他對文學比較了解,還對我說了很多寫作方面的事情。
到了廣州,我們互留了電話。那時,我才看清楚他個子很高,長得還可以,只是比較瘦。
從廣州一回武漢,我就接到羅建軍的電話,他開玩笑地問我書寫得怎樣了。從那以后,我們就開始了電話來往。電話里,我們主要是談工作。我感覺得到他喜歡我,也得到過他的暗示,他說我是一個好女人,堅強、樂觀、自立,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女人。對于他的暗示,我沒有表態,我也沒告訴過他我以前的事情。
他的秘密使我震驚
2005年11月,他邀請我去湖南他家過年。我一直有些猶豫,直到春節前幾天,我才下決心去他家。我隨身只帶了200塊錢,心想,如果他是壞人,我就打電話找那邊的朋友,并且馬上坐車回來。
他家條件比較好,開了一個小廠。他哥管理著工廠,他就給他哥幫幫忙。我去了以后,他很慎重地把我介紹給他母親和兄嫂。在那里幾天,他家人對我一直都蠻好。初四,我回到武漢后,認真考慮了我們的事情。我覺得年紀也不小了,如果說結婚,他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今年2月底,羅建軍從湖南來到武漢,第二天,我們一起回到老家。這一趟,他還帶來了戶口和身份證的復印件。我問他干什么,他說回去給我家里人看看,也讓他們好放心。
我父母對羅建軍很滿意,說他勤快、懂事。羅建軍也提出要我下次去湖南就跟他一起把結婚證領了。當時我答應了他。只是后來,我改變了主意。
那幾天,同學們請我和羅建軍出去吃飯。過后,有個朋友對我說,感覺他的臉色不對,好像是營養不太好。可是在他家,我看到他家的生活開得還是比較好的呀。朋友們都勸我,說我們認識不久,隔得又遠,一定要多了解他的情況。
他走了以后,我把他的身份證號告訴在公安部門工作的表弟,請他幫我查一下羅建軍的情況。
沒幾天,表弟打來電話說:“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你。羅建軍有吸毒史,2003年被抓進戒毒所,2005年3月放出來的。”說完,他還一再叮囑我不要急著去問羅建軍,多觀察他一段時間。聽了表弟的話,我簡直是五雷轟頂。2005年3月出來的,也就是說,我們認識的時候,他剛出來不久。我真的搞不懂,為什么當我想開始新的生活時,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方琪說:“我年齡不小了,家里人都催著我結婚。我不知道毒癮治不治得了。如果治不了,那我必須跟他分手,我不想耽誤了自己的生活,也不想連累家人。”我問她對毒品有多少認識,她說她知道得很少。我建議她多查查這方面的資料,可能對她的選擇有一定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