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直開朗的她酷愛交友,性格內向的他疑竇叢生。她從他身上得不到一絲夫妻之愛,10余年的婚姻如一潭死水。
在他的應允下,她和他的鐵哥們開始了一場荒唐的戀情,最終他的食言讓他們眾叛親離逃離了家鄉。
不幸的是,這份私奔的感情,終因對方的不信任而無奈終結。
■采寫:記者張慶通訊員董倪
■講述:司語(化名)
■性別:女
■年齡:48歲
■學歷:高中
■職業:個體醫生
■現狀:離異
■時間:3月19日下午
■地點:武昌某麥當勞
司語(化名)衣著樸素,雙手粗糙,臉頰也不再年輕。說起過往,她時喜時憂,常常笑容和眼淚一起共舞,猶如她歷經的歲月,荒蕪迷亂,錯綜復雜。
司語講述的目的很明確。她說,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落得現在的境況,想讓讀者幫忙分析一下不幸的原因,從而調整自己,找到幸福的歸宿。
司語言語誠懇,講述時勇于面對自己過去的種種行為。我能很確切地感受到,她心中的急迫和渴望,希望她能最終達成心中所愿。
婚前婚后兩張臉愁煞苦心難相辨
1978年夏季那個月朗星稀的夜晚,村里放映露天電影黃梅戲《天仙配》,農醫站站長健明(化名)主動約我去看。電影放畢,我們走在蛙聲此起彼落的田埂,健明吞吞吐吐地指著天上的月亮說:“司語,你心地善良得像七仙女,就讓我做你的董永吧。”
我自小被叔叔收養,寄人籬下,突然有人說愛我,還說要照顧我一輩子,我捂著怦怦亂跳的心,慌亂地說:“我不需要照顧,只要你疼我愛我一輩子就夠了。”
不久,我們就結了婚。
婚后,我發覺我們志趣不合。我貪玩,下班后喜歡到同事家串門聊天,健明則想讓我和他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困在家里,我先以為是他太愛我,想把我管死,后來才發覺,這一切源于他的性格。
我稍微晚回家一點,健明就刨根到底地問:“你到哪去了?和誰一起去的?”他還找到相關人員核實,如果對方是男的,他就問是否和我有私情,如果是女的,他就懷疑人家要跟我介紹婚外情。在朋友圈里,我顏面喪盡。
如果健明的這種行為出于愛我,一兩次無端的猜疑本無可厚非,可他天天如此,我心煩意亂,狼狽不堪。
女兒出生后,重男輕女的健明,開始對我變得冷淡。孩子出生第4天,吐奶很厲害,哇哇亂哭,躺在床上發著高燒的我無能為力。健明懶得伸手,天剛蒙蒙亮,他就摔門而出,整天不歸。
健明調到縣醫院工作后,家成了菜園門子,想回就回,想走就走。到后來,他一年難回一兩次家。每次回家,他蒙頭大睡,對家不管不問,對我愛理不理。有時,我關切地跑到縣醫院看望他,他對我冰冷至極:“你來干什么,沒事就快點走!”
望著他那張臉,我感覺是那么陌生。
城內城外相互補左右逢源多辛苦
我不想讓大好青春葬送在這一潭死水的婚姻里,多次提出離婚,可健明不同意。
我有位同事永濤(化名)是健明相交多年的鐵哥們。永濤29歲那年,妻子撒手人寰,留下他帶著兩個孩子相依為命。
永濤很會體貼人,早晨碰了面,他遠遠地向我打招呼,下班我晚了點,他再三叮囑我路上小心。永濤家里缺了女主人,我有空便幫著縫縫補補、洗洗涮涮。健明長期不在家,我家里有個么事,也是永濤出面打點,一來二去,我們相互照應,相處得像一家人。
或許是太寂寞了吧,一天,永濤竟然提出要和我好,我不好拒絕,便把話轉給健明。我的本意是讓健明回心轉意,若不行再考慮與他離婚,可健明堅決不同意離婚,他說:“只要不離婚,你和永濤么樣都可以。”
聽到這話,我陷入迷惘中。我把健明的話告之永濤,永濤狡黠地說:“口說無憑,讓他立個字據。”健明真的立下一份字據,白紙黑字落下了大名。
在永濤身上,我找到了失去已久的激情。永濤每天下班后帶著自己的孩子到我家吃飯,然后回自己的家休息。雖然我們未同居一室,但在父老鄉親眼里,我們儼然是一家人。
兩個男人,成全了我這個卑微而平凡的女人對一個溫暖家庭的渴望。游走在兩個男人之間,我心中時常涌出一絲愧疚和不安。
健明回來,我心有不甘地逼問他:“你一點尊嚴也沒有,連老婆都不要了,還回來干什么?”健明說著:“你只顧自己快樂就夠了,管我干什么!”我反問他:“你要我快樂,你自己快樂嗎?”他不耐煩地說:“我快不快樂我自己知道。”我知道健明在外面沒找人,他不愛我,也不想離婚,我始終不明白他的心理。
我就這樣稀里糊涂和永濤好了3年。
一天,健明突然沉著臉警告我:“你不要再和永濤在一起了,孩子現在大了,不好看!”他的話如晴天霹靂在我和永濤之間炸開,我不愿意回到無愛的婚姻,我決定和永濤遠走他鄉,尋找我們的幸福。
眾叛親離走他鄉團圓美滿成夢想
健明得知我去意已定,憤怒之極。他操起一根棒子沖進了永濤的家,邊咒罵邊把永濤的家砸得稀巴爛。兩個曾經的鐵桿兄弟從此反目成為陌路的仇人。
我帶著孩子和永濤私奔到武漢,為了這份遲到的幸福,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僅眾叛親離,還放棄了十余萬元的債權,那是我多年勤扒苦做經營診所積攢下的錢。
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義無反顧地鐵了心跟永濤,我要和他幸福相守一輩子。
后來,我和健明辦了離婚手續,用永濤的資金在武漢開了家私人診所,過著男主外、女主內的生活。賦閑在家的我,一邊專心伺候永濤和女兒,一邊梳理疲憊的身心。
我時常對永濤說:“老家我是回不去了,我們再難也要過下去,也要過一輩子。”然而,曾經的山盟海誓、恩恩愛愛還是沒能長久。
當初能夠私奔的我們,卻做不到永遠的信任和相守。一天,永濤唉聲嘆氣對著洗衣的我說:“今天生意不好,只賺了40元錢。”我經營診所多年,對營業額心里有數,我甩干沾滿肥皂水的雙手,指著他的口袋說:“我不信,你把營業款掏出來看。”
永濤不好意思地翻開口袋,有200多元。在金錢方面,我們的矛盾越來越大。他對我的孩子很小氣,卻對自己的孩子慷慨大方。那年春節,他把當年賺的2萬多元悉數帶回老家,給自己的孩子讀書用。身無分文的我,看著家里冷鍋冷灶,只得靠變賣家中一堆破爛,過了個凄冷的春節。
縱然這樣,我也沒想到和永濤會分道揚鑣,我死心塌地盼著永濤和我和好如初。我問永濤:“你原先對我的熱情到哪里去了?”永濤說:“你當初能背叛老公,現在就能背叛我!”我反辯道:“既然你認為我要背叛你,為何又要和我私奔?”永濤低著頭不回答。
我的苦心沒有挽回永濤的心。不久,他決定回原籍從醫,把診所里的藥品、生活用品全帶走了。我重新變得一無所有,我到底是哪里做錯了呢?
記者手記 心態跟著角色變
司語說,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落得現在的境況,希望大家幫她分析。其實,我想永濤對她說的那句話,已經說出了答案:“你當初能背叛老公,現在就能背叛我。”當年的荒唐行為,讓司語最終付出了代價。
過去,永濤可以接受司語,那是因為司語的老公不是他。如今,永濤的角色變了,心態勢必跟著變化。此時的他,成為司語最親密的人,也是司語未來老公的最佳人選。所以,他怕了,他害怕成為司語老公的角色。
既然曾經荒唐的日子已經結束,司語可以放下心里的包袱,重新開始。看得出,她對未來是十分渴望的。希望年近知天命的她,能重獲幸福。(記者 張慶)
難得有情人
喻志雄:我也曾遇到過同樣問題,但雙方協力解決了,草堂也好,豪宅也罷,幸福的關鍵是住在里面的人,“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
徐傳輝:愛情真正的敵人不是房子,不是物質的東西,而是不切實際的虛榮心,是因噎廢食、以利量人的作法和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