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與艱難并肩走
文/觀鵝會意
人生就像在冬天參加著一場馬拉松比賽,因為家庭出身的原因,衣服有棉有單,當然穿單衣服來比賽的人冷的是瑟瑟發抖。有穿旅游鞋也有穿家做布鞋的,還有赤腳來參加比賽的,這就是人與人在人生起跑時的差異。但是每個人在跑道上奔跑的過程是公平的,如果你不懼怕吃苦、流汗,具有吃苦耐勞持之以恒的毅力,你就是赤腳奔跑也會跑在人群的前面,不一定穿羽絨服、穿皮夾克和穿旅游鞋的就能奔跑到終點。只有那些在奔跑前儲備下足夠勇氣的人,他們胸懷笑與艱難并肩走的樂觀心態,就能用足夠的勇氣克服賽程中的艱難困苦,把看似命運對自己不公與多苦多難的事情做好,他們就可以無愧地告訴自己:我贏了!
筆者鄰居的南下房,租住著一家四口人的房客,聽說從農村搬入縣城是為了兩個兒子上學,一住就是五六年,家里人都不善言談,和我們見了面只是微微一笑。他們兩口子都年近五十,身單力薄也沒有一技之長,男人靠給醫院病人端屎端尿做陪侍打一份臨工,女人因為怕出去打工影響孩子們上學做飯,一般是半天晌和半后晌出去攬家政服務的活,為雇主家擦玻璃打掃衛生。不論干活的多少,工錢都是市場最低價,從來不會和雇主討價還價,因為人緣好不偷懶認真負責,只要給雇主干過活以后都是“二輪承包”。我感覺他們全家人從來沒有因為生活貧苦而愁眉苦臉,都懷有積極向上的心態,大兒子刻苦學習考入了大學。當孩子們放了寒暑假,就是他們全家人一塊兒攬家政服務活掙學費的高潮。大清早,已經是大學生的大兒子和上小學的二兒子拿著擦玻璃的工具,全家人有說有笑一塊兒出門去干活。大兒子登高梯子負責擦屋頂,二兒子負責給哥哥洗毛巾,兩口子負責擦玻璃,一般干活到了中午雇主會給他們全家人安排午飯,飯罷繼續接著干活。他們不會白吃雇主的午飯,總是捎一部分不算工錢的活,就像雇主如果是有院子的小洋樓,他們全家人會免費把南房的玻璃和大門擦干凈,所以我們這個有院子二層小洋樓的小區,雇人擦玻璃打掃家的活都是留給了他們做。他們全家人沒有在艱難面前失去生活的目標和信心,是他們全家人有笑與艱難并肩走的勇氣和決心。正如俚語說:“不金貴的東西耐碰磕。”所以窮人的生命力比較頑強、剛毅。
行文到此,筆者想起來自己二十三歲蓋房子經歷的難事情,我們小兩口省吃儉用積攢下三年的工資,又和親戚們借了一部分錢,買夠了蓋房子的木料,然后在春天開始雇木匠和泥匠準備蓋房子。緊接著就是買磚、瓦、石、沙子、白灰等材料,自己用磚搭了個簡易房,白天黑夜看護著材料。泥匠十幾天就壘起了房子的墻,上梁時房子主人要舉行一個慶典儀式,木匠、泥匠和親朋好友把大梁吊上墻,木匠用斧子敲敲打打把一根根大梁組合好,在中梁上貼好“上梁大吉”的對聯,在歡樂聲中是大炮、鞭炮齊鳴,儀式結束后中午設酒席招待泥木匠和客人。晚上自己躺在簡易房里面,抬頭看著滿天星星,想到的一句話就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為了盡快把借款還上,我們小夫妻過年只給倆孩子買全身新衣服,過光景的愛人會叫上我去裁縫店各做一條褲子,過年掛個新就心滿意足了,一直堅持了兩年把借款還完。當時夫妻倆并沒有感覺到生活的困苦,也沒有眼熱別人的衣著鮮亮,反而對生活充滿了信心和希望。
往往有許多感人勵志的故事,總是發生在窮人和不幸人的身上,而最應該得到金錢和幫助的人往往不是窮人和不幸的人。大概上蒼認為窮人和不幸的人僅僅缺少的只是“身外之物”,最不缺少的是珍貴的志氣和意志,它認為窮人和不幸的人在精神上是富有者。皮爾特為窮人和不幸的人留下了一條座右銘:“堅強地活著,充滿希望地活著,可以讓一切苦難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