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文/秋天的風
冬是厚重的,千萬枝條被塵煙籠罩,灰蒙的天氣將天空越壓越低。這份厚重與郁悶使我想起了故人,我被陰霾包圍了好久,在底子上滲出的自卑不是眼前的浮華所襯比的,更不是一蹴而就的冷漠所形成的,是積壓在心底許久的寫照。
---- 題記
清晨的風不是很冷,甚至調皮些許可愛來,月亮沒有走的意思,一把惜別是留給昨日的纏綿,或是捎給這2018最后的道別。年味漸重的汽笛與沙啞期盼的吆喝鎖住了清晨河堤兩岸的清冷,行人、菜販子、攤前物品都被厚重棉衣包裹,新的一天在厚重的冬里開始升騰。
這是河堤也是菜市場,是承載了煤城多少代人記憶的地方。
是呵,年就要到了,在這樣一個厚重的早晨。放快腳步,每一步都是一種釋放。我眼睛近視,看不清前方何物,除了嘈雜的聲音,輕松是許給自己的安慰,總是阿Q式的想法。頭腦清醒,內心迷茫。
自我感嘆幾番后長舒一口氣,像是在做夢,開始盼望天空下雪,陰沉的天氣是下雪的前兆。街口拐彎處突然飄來煎餅果子的香味,給這濃厚添加一絲暖意。不知從何時我開始對一切故人都置若罔聞,記不起來,想也怕想。同學間聯系的越來越少,逃避的一意孤行。偶遇一路人,相互對望,想不起來,誰先示意點頭,誰先躲避目光,誰先就此別過,算了,都與我無關。淡漠是避免傷害的一種,人海茫茫,熱情不過是過了氣的招牌;钣袃煞N,一種是驕傲的活著,一種是卑微的茍且,可又有誰的卑微不是做了驕傲的土,像馬爾克斯說的“曾年輕過、落魄過、幸福過,而我對生活向來一往情深”。那朝生暮死脆弱如露水的緣份不抵一紙塵埃,盡底處遍灰飛煙滅。那臆想的春天應是明媚如虹,那燦爛夏花應是冗長的蛙鳴,那河堤兩畔的秋賦應是對柳折痕的情殤,那虬枝綴空的肅靜應是寒山寂寥的圖騰。喜歡登高目遠,是喜歡這份清冷的干凈。
“來份煎餅果子”,我掂著腳,看老板動作嫻熟的操作,厚重被突襲的熱情帶過,許是熱情是廉價的真誠,像是兌了水的白酒,我無法言說,相信只有真誠可以否定這世上一切,誰不一邊飲下一杯熱情一邊咽下半杯苦酒。這浮淺的笑意不過推辭的過場,就此別過,我吃著果子,腦中空空如也,浮淺的熱情頃刻被埋沒在街口混雜的人群中。
“今年過年不放炮......”路人甲邊走邊說,路人乙應和云云,而我只聽到了這一句。 站在街口,回頭看嚷擠的街道,誰家門口開始掛起了紅燈籠,放不放炮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年來過,厚重的一年,隆重的別過。在這年味漸重的早晨,微風襲來,傾灑如沐,遠方晨月西移,是呵,一切厚重如年,一切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