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凈月湖的雪上,雪真正被我擁有。
說實話,從小到大對冬,對雪司空見慣,沒有多少感覺。
這次心態改變的歷程絕非偶然,正好切合事物相對兩面性中的陽面,也就是歡樂幸福這面,和自己內心設定的標準相符。
我用舍喜的心來感受。自然終歸沒讓北方的冬天太過荒涼寂寞,用雪,用軟來填補空曠。寒冷有了溫度。
收藏界的文學“隱士”呂曉涢先生說,好東西就是能讓人安靜,讓人愉悅,讓人感受到生活還有一些樂趣。
捧著雪,看著它,玩它的時候,不但喚醒了我的熱情,也淡化了我的蒙塵染垢。開始用“沒有分別的心”看待一切,覺得自己有了光芒。
我試圖用更有韻味的顏色形容雪,呂先生文中談起瓷中的苦綠,用苦的味道形容綠,界定這種色相,他非常驚訝欣賞。我卻能領悟到取苦形容綠的用意。源于十七八歲做長途車上學,暈車的厲害,怕嘔吐影響其他旅客,坐車前只喝點粥,那也擋不住,原封不動地都吐出來了,然后吐水,最后胃里實在沒其他東西吐了,膽汁翻出來了,很苦,綠色。這位用苦定義綠的發明者,應該和我一樣嘗到過這種滋味吧。想到讓呂老師浮想的苦綠我得以參悟,驕傲的小心思開始蕩漾,那些年暈車受的苦沒有白受。
那么如何定義雪的白呢!這群女人在雪上跑著,跳著,打滾兒,矜持抿著的嘴,都敞開了,熱騰騰地笑。此時,她們都是清澈的孩子。穿越了物欲橫流的世界,極樂世界也就如此吧。甜白?甜白!白得透明,溫暖,暗示著希望。明媚浩瀚,純凈而喜悅。
創下這個詞,我極有成就感。
如果把復雜的心情簡單化,平凡的生活經營得溫馨,把生活中的悲苦,當做一種調料,美味無處不在;凈土無處不在;極樂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