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變暖,透骨的寒沒了,有風吹來也是舒服的感覺。
三月上28日我便微信相約幾個作家上山踏春去,萬物復蘇、姹紫嫣紅的春天當然出外釆風是最佳季節,何況相約我的都是幾位美女作家,對于我這好攝之徒,何樂而不為.
爬上黃蓮山,山上篷篷的小草大部分還是枯萎的,只是桃樹李樹開了花.一見那滿山紅白花兒,我還沒醉,姑娘們就醉了,她們各自摘了幾朵放在鼻端半瞇著眼盡情享受這無污染的清新空氣,香氣撲鼻的純天然芳香,勾了她們的魂.重慶詩人丫丫說"市場銷售的苿莉,黃桷,玉蘭及價值上千元的法國香水均是人工化學仿制而成.而今天,這些浸人心肺的芳香只有這綠水青山地方才有."是啊在整天被毒霧圍剿的丫丫看著我仰起頭把手一揮,示意我趕緊抓拍,她腰肢輕輕一閃,右手舉一束桃花,雪白的右腿往后頸一翹,那紅裙象旗一舞,一個"倒踢紫荊冠"造型被我裝進鏡頭.照了一會,大家坐在草地上用餐.丫丫同成都三位美女作家掏出面包,邊吃邊扯起路邊"豬鼻孔"(側耳根)用礦泉水一沖就塞進嘴里自語道:"香!香!香!"我吃吃一笑,這剛發出嫩芽,今天竟挑逗山城及天府食客們的味蕾,其實大都市的人比我們邊遠山區人還饞.吃完后,她們又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塑料袋子,拿著小鏟子遍山找尋了,帶回家好讓家人吃上一頓清香可口,回味無窮的香菜。而我則始終不敢去挖它們,因為不能確定為是能食的,怕挖錯了而不能食用中毒,而怯懦、止步不前,我勸她們選著挖,可她們卻揚言"吃過,死也值!"
柳樹半睜著媚眼兒,遠遠望去,象一條條青青的帶著綠意的緞帶,隨風而舞,宛若“綠鬢云垂,旖旎腰肢細”今天上山的小女子。真的感嘆大自然的精雕細琢,我從心里感嘆,真是好心情遇上好事情,今日這山美水美人也美.一陣陣柔軟的清風是剪刀,讓柳樹婀娜多姿: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綠絲絲絳,真是美女樹下尋詩眼,層林盡染黃蓮山。
我預感到,今天她們必出好詩.因在噪聲四起,空氣污濁,爾虞我詐的城市過久的人厭倦了總想回歸大自然.我伏在草地上象古代書生偷瞧員外家小姐望著玉蘭花,她豐盈的膨脹著毛茸茸的花苞,儲存著一冬的力量,嗅著春天的氣息,象躁動的少女,“砰”的一聲,呀!在這幽靜的山間我聽到她花開的聲音,象思春的貓一聲嘶叫。我仿佛看到一個嬌媚的小女子“撐開小窗,梳妝抺紅,又含笑揮袖,呤讀詩篇”.我站起身走在那玉蘭樹下,與她親吻,與她對唱,細細聆聽她是不是遇上我的到來,忽然綻放,剎哪間,一樹馳騁花開出現在我眼前。潔白如玉,美得令人心顫,勾走了我的魂!。
我對"玉蘭"的偏愛,那是在我任縣委工作隊進駐黃蓮山工作隊時,黃蓮山冬無嚴寒,夏無酷暑,一年四季綠水青山,景色秀麗,大氣磅礡,雄奇壯美.一天我到公社報到,認識了一個叫黃玉蘭的姑娘,她苗條的身材,大大的杏眼,而且文筆優美,行云流水,在公社任播音員,一見面23多歲的我第一次有了愛的萌動.接觸一年多了,她對我似隱時現,由于身份不同,我是駐那兒工作干部,一直不敢向她表露,后來她找了個當兵的,我更不敢接近她了......
每年花開時,我都象今天一樣來到玉蘭花下尋找往事“玉蘭”,一個清純秀麗嬌的女子。春風一縷,她便“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了。潔白如玉,紫煙朦朧,忽而高興,忽而含淚,點綴著三月乍暖乍寒的初春。
即使在寒冷的冬季,我也要徒步上山,無能工作不順,夫妻間斗嘴,遭上級批評,我來這山上,只要看到玉蘭,我都會細細地向她傾訴。她的枝葉均是中藥不但能治我身體的病,更能解除我心中的煩惱.見到她的芳姿,與她對語,她撫摸我脈搏,我的病自然好了。
我輕輕撫摸著她,她半瞇著眼等我吻她,就象第一次相見,60多歲的我還心跳不停,但這份美好的感覺,猶如春花般一直持續至今,開在心底,說真的今天與作家們前來,與其說是采風,不如說是在找這份感覺。
丫丫最懂我心,因她常讀我發表在<<紅巖>>刊物的作品,她拉著雪芹走到我面前大聲說"方叔叔在與玉蘭對話,快與他拍一張!"雪芹"嚓嚓"按動快門把我裝進了鏡頭!
她們把我的心猜透了,我原以為我對"玉蘭"的相往隱藏得深,不會被他人發現,可寫在臉上的東西能瞞得了丫丫么?。
這天上山雖累,卻溫柔了我的雙眼,浪漫了我的情懷,那份40多年的相思在我體內膨脹,在這桃李花飄香玉蘭盛花開我來一場繁華似錦的相遇,這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