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真的很奇妙,就在那一個小時左右里,就在那距離不過十二公里的相隔里,我們竟然錯過了一場風暴。
前天下午,看著天上開始起云,我便跟宏說“看樣子下午要變天了,反正也沒事做,不如我們去趕集吧,孩子的雞蛋和香蕉都吃完了,去給她買點回來”,“好,那就走”,于是宏便開車帶我們去鎮(zhèn)上趕集,聽村里鄰居說喇叭上通知了,這次的集要提前一天,五號改成四號,可當我們到了鎮(zhèn)上發(fā)現(xiàn)集市上根本沒人,碰到一個賣雞蛋的小販,他說“通知的是今天趕集,可臨時又撤銷了,大家又都走了”,雞蛋是買到了,但既然出來了就想著不如轉一圈再回去,于是便決定去十二公里處的一二二團去轉一圈,其實平日里村里人都喜歡去那個團場轉,那個團場不管趕不趕集,人家的定點市場上一直都很熱鬧的,賣水果的,蔬菜的,服裝的,雞鴨魚類,肉類總之應有盡有,那里每天都是一樣的熱鬧,不像我們鎮(zhèn)上,總是顯得冷冷清清,除了趕集的日子,平日里根本沒什么可逛的地方,因此大家都喜歡去那個團場逛。
到了團場,和家里出來時一樣,天上雖然烏云滾滾,但一直很平靜,根本沒有起風,直至打雷下了陣陣雨,也沒見到一絲風吹過,我們也和平日里一樣,覺得這只是一場很平常的陣雨而已,過一會,天又會放晴的。
只是,當我們轉了一會,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好后便往回趕,在回家的途中看到路上有橫亙著的樹,而且是連根拔起的,宏還奇怪地說“這樹怎么跌倒了,是風吹的嗎?可并沒有刮風啊”,正說著呢,我們看到一個男人正圍著那棵跌倒的沙棗樹轉圈地看呢,我便肯定滴跟宏說“什么風刮的,就是今天又沒刮風,再說風再大它還能把樹根拔出來啊,你看那個人一看就是放樹的,肯定是他們把樹放到的,只是他們是用什么東西放的樹,居然能連根拔出來”。說實在的,放樹的也見的多了,都是從根的底部把樹鋸斷的,那土里的根是沒人管的,樹放完根不是就會留在土里自生自滅,如果要將土里的根弄出來還得用什么挖機之類的將根挖掘出來,那樣還得需要一筆開支,一般是沒人那么做的,除非鎮(zhèn)府有令,若想把現(xiàn)有的樹伐了從新栽樹才會下那樣的功夫,花那樣的成本。心里雖有所疑惑,但畢竟這也不關我們的事,于是便繼續(xù)往前走,沒想到?jīng)]走多遠后,就看到一路上斷裂跌倒在路上的樹一棵挨著一棵,而一路上除了這些躺在路上的樹再也沒有見到人,宏便說“看樣子真的刮風了,這些樹都是被掛斷的,這得是多大的風啊,竟然刮斷了這么多樹,還把那兩棵沙棗樹連根拔起”,聽著宏的話半信半疑,可是此刻除了路上有陣雨留下的積水和躺在路上的樹,明明很平靜,看不到一絲風的痕跡。直到我們走到值班的崗亭前,本村的一位老哥看我們過來,便將我們攔住說搭個順風車回去,上了車他就跟我們說“哎呀,剛才的那陣風真大,大的嚇人,這么多年來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風,嚇死人了,我的電三輪都從路的這面被吹到那面去了,你說這風厲害不厲害”。哈,原來真的是風的杰作,難怪人們總是說風過了無痕呢,原來是真的,我們沒有看到當時的狂風大作,只看到眼前的風平浪靜。
回到家里,一進大門我還是有點不相信呢,跟宏說“風那么大怎么院子里也一點痕跡都沒有呢?”,直到進了院子才發(fā)現(xiàn),園子里的豇豆架、番茄架都已被風吹到,進到屋里更是有點不相信眼睛,窗臺上的花居然被風掀翻在地打得粉碎,就連窗戶上的窗框也被風吹落在地上,窗框上的玻璃自然也都已粉身碎骨,天,這風到底有多大,以前真的從未有過這種現(xiàn)象,也幸好刮的時間短,若不然僅憑我們這土屋結構的瓦房不被掀翻才怪,這大概真的正如那位大哥所言這可能是我們這里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風暴,幸好來得快去的也快。
不管怎樣,心里居然有點失落呢,怎么單就那么會功夫,居然就錯過了這么一場罕見的風暴,由此也有幾分感慨呢,有人說每一秒都在發(fā)生這各種各樣的事情,各種各樣的精彩,而我們能遇見也是一種緣分,錯過,就是無緣嘍。由此可見,再大的風暴也有平息的一刻,平息了一切自然也就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