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四十年來,我家的房子的變遷足以證明社會的進步,國家的發展。其中的溝溝坎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見證了我家房子的變化。
上世紀的七十年代,我家還住著那種純土坯老房子。說它老,是因為我的爺爺都記不清老屋是何年何月修蓋的,當時的爺爺七十多歲了。那是東屋和南屋相連的老舊房子,狹小,低洼,陰暗,潮濕,只有南墻上一個不足一平米的木制窗戶與外界相通,窗戶還糊著厚厚的舊報紙,中午時分略微有點亮光。土地面坑坑洼洼,大甕與墻壁之間鼠患成群,老鼠還經常在里面開運動會。后來父親把省吃儉用的物料蓋了西配房,土木結構,東邊留有簡單的翹沿,下雨天可以在翹沿下吃飯。一家八口人擠在狹窄的三個小屋雖不寬敞,但其樂融融,擠在一張不大的地桌上吃飯,你擠我,我擠你,吃著窩頭和咸菜也很香甜。
伴隨著大哥和二哥長大成人,大概在七七年左右,父親把從牙縫擠出來的錢財和物料,傾其所有,在村子的東嶺上蓋了兩座房子,坐北朝南,采光很好,全是那種磚,土坯,木料混合結構。磚只是在房角和明顯位置使用,有些大梁和檁條還是外借的,不計工錢的義務工。那時的人情味很濃,一聲吆喝必定有人參與。
改革開放后,土地由集體分給農戶。農戶的勞動積極性提高了,糧食的產量如芝麻開花節節高,農戶的吃喝不再發愁,在父親的精打細算下,給大哥二哥相繼辦了婚事。幾年后,家里收入增加,糧食結余。八五年左右,父親在村子的東坡上又蓋了他手中的第四座房子,也是向陽的北方,雖為磚木結構,但在當時也是比較時尚的房子,令鄉親們羨慕不已。這座房子也成了我九五年結婚的新房。可惜父親積勞成疾,在九三年離開了我們。
結婚那年,新房裝飾一新,紅磚鋪的地面,雪白的墻壁,金色的塑料吊頂,顯得金碧輝煌,滿屋生輝。次年,兒子出生了,我和愛人的工資有了一定幅度的上漲,我們省吃儉用,蓋了家里的東配房,純磚和水泥結構,玻璃窗戶,嚴嚴實實,如壁壘一般,避免了鼠患,甚是感激。屋里打了膩子,磚漫地面,換上了日光燈,跟得上形式的主流,心里美滋滋的。這些都歸功于我和愛人工資的提升,心里由衷的感謝國家政策好。
一家三口加上母親共同住在這樣溫馨的小院里,倒也自在。有自己家的小菜園,有村里共用的自來水,有少許的農田糊口,加上我們的工資收入,一家人過著神仙般的生活。
光陰似箭,轉眼兒子小學畢業,到了上初中的年齡了,孩子盼望去縣城讀書,我也盼望縣城里有座房子。
這年,國家政策扶持,我們的工資又有了提升。終于在兩千零七年,縣城購買了108平的房子,兩室一廳。我們傾囊而出,還差三萬,于是貸款三萬付清了房款。
住在樓房里,干凈,衛生。萬家燈火之中,終于有了一盞燈,是屬于自己家的了。更重要的是兒子就近入了理想的中學。一年后,愛人工作努力,工資又翻漲,我們很快還清了貸款,心里無比激動。冬天,躺在溫暖的床上,心里想著,祖國日益強大,正在突飛猛進發展之中,我們更應努力工作,沒有國家,哪有小家?
自己經歷了改革開放的發展歷程,不難發現,不只是自己,身邊的許多人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老張家的房子由平房換了寬敞的樓房,老李家的汽車由面包車換成了大眾汽車,老李的年齡一年比一年老,打扮的卻很年輕年輕、時髦。不難看出,富足的人們不再滿足吃飽喝好,更多的是追求精神享受,比成績,比奉獻。一派欣欣向榮的大好局面在華夏大地順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