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半年之前談理想,我想我們在座的各位都能來說幾句。至少我們那個時候還有對大學的憧憬,有對未來的規劃,不管是清晰還是模糊。你會考慮自己的愛好,會考慮自己的人生追求,有個夢想中的大學,選擇一個專業,為自己將來的人生暫定一個規劃并為之奮斗著:每天與薛金星王后雄曲一線周旋,始于全解忠于全練陷于五三。想起來今年六月,我和幾個同學還一起感嘆,不敢相信今年下半年我們就成大學生了哎。心里惶恐又期待。
然而今天我們已經站在了半年后啊,大學生活,跟你理想中的一樣嗎?我要誠實地說,對我而言,不一樣,一點兒都不一樣。過去三年里,我每天都向朝圣一樣在想著一個地方,北緯39度59分26秒,東經116度18分12.63秒,北大,天文系。我曾經在燕園走過一遍又一遍,甚至規劃好了從圖書館到女生宿舍的路,結果我來了距北大車程一小時零六分鐘的朝陽區。有時候走在路上回憶起以往,想到自己好像完全行走于理想之外了。通信工程,與我想學的天文物理相差萬里。大學,跟我理想中的樣子相差也很遠。然而縱使我走在理想之外,我也從未否認理想的意義。因為不是我拼了命的努力而理想未曾實現它便失去了意義,理想的意義不在于結果到了哪個目的地,而在于過程中,它引領你看過了怎樣的風景。
《龐貝的末日》的作者愛德華 布爾沃利頓說:“那些出類拔萃的人,正是那些在生活的早期就清楚的辨明了自己理想的方向并始終如一地把他們的能力對準這一方向的人。”理想是動力。生活就是一次次的選擇與決定,理想,決定著你生活中大大小小的選擇,不論是清潔工還是宇航員,只要真心,理想個人,理想生活,從不分高低貴賤。
“我生本無鄉,心安是歸處。”理想,是給飄蕩的心找一個安穩的歸處。從此風雨無懼,因為心里有一份支撐。
王爾德《道連格雷的畫像》中說:“擁有青春的時候要感受它。不要虛擲黃金時代,不要把生命獻給無知平庸和低俗。這些都是我們時代病態的目標、虛假的理想。”理想需要思考是否真得始于內心,而不是趨于浮華。只有始于內心的理想才是真正理想,才擁有催人奮進的力量。
理想給人以希望,面對理想,我們也要虔誠對待。理想需要毅力堅持,需要熱情,需要理性,然而要注意熱血要拋在心里不能灑在地上。
《黃金時代》中有句話,“我只愿蓬勃的生活在此時此刻,我不能選擇怎么生怎么死,但我能選擇怎么愛,怎么活。”理想,是對自己活著的方式的一種自由選擇,希望我們都懂得,怎么愛,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