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作為近期的熱點人物,她和她的錄像帶事件吸引了眾多的眼球,她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
她是家中倔強的老三,是少年時暗戀一個英俊男孩的單純女生。
是將自己的童貞獻給一個無賴的天真女孩,是一個漂泊在北京為了自己夢想掙扎的女人。
本報記者專程赴京做獨家專訪,告訴你一個真實的張鈺。
童年
那件美麗的花衣裳
女人天生都該是公主,只不過是不同的生活際遇改變了她們。有的人因此飛上高枝,變成了驕傲的鳳凰,也有的人因此零落成泥,變成了受人輕賤的塵土。
我的老家在湖北。家里姐妹四個,我排行老三。有人說,老大憨,老二奸,又蔫又倔是老三。我是家里的老三,倔強是有的,可我一點也不蔫。因為家里窮,我從小被父母送到鄉下,8歲以后才接回城里,因為沒人管制,我的性格潑辣倔強,愛恨分明。
那時候家里六口人,全靠爸爸400多元的工資,家境可想而知。家里的規矩是大姐的衣服穿不上了給二姐,二姐的穿不上了再給我,依此類推。可以說,從記事起,我幾乎沒穿過新衣服。小時候不覺得有什么,可一天天長大后,我開始羨慕班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也開始在意別人輕視的眼光。我不想再穿姐姐剩下來的衣服了。
有天我跟爸爸一起上街買東西,忽然看見一件衣服。薔薇紅的底色,用銀絲線繡著漂亮的花朵,那衣服在我眼里實在是太美了,我看著那衣裳再也走不動了。我說,爸爸,你看這衣服好漂亮啊。爸匆忙地掃了一眼說,嗯,三十多塊錢,夠你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快走吧。
我悶悶不樂地回了家。吃飯的時候也沒精打采的。媽媽納悶地說,這丫頭怎么了,上了趟街就蔫兒了,不是有病了吧?說著來摸我的額頭,我把媽媽的手撥到一邊,早早回屋睡了。
沒想到,幾天后我真的病了。那天早上上學的時候我就開始發燒咳嗽,可是我沒跟爸媽說,喝了碗粥就到了學校。第二節課的時候,咳嗽加劇,一陣一陣,讓我幾乎背過氣去。就在我剛要舉手向老師請假的時候,早上的稀飯突然從嘴里噴出來,看著自己和同學滿身的污物,我幾乎要暈了。
老師給父母打了電話。爸爸從廠里請假跑到學校,背著我就往醫院跑。那么冷的天,爸爸竟跑出了一身的汗。從醫院開了藥,爸爸背我回了家。一會兒爸爸把熬好的藥端到我面前,我喝了一口,苦得馬上吐了。爸爸安慰我說,乖呀,要吃藥咳嗽才能好,聽話,把藥喝了。我緊閉著嘴搖搖頭。爸爸不吭聲地走了出去。
天黑了,睡醒的我突然在枕邊發現了一件衣服,我忽地坐起來,抖開衣服,竟是我夢寐以求的那件花衣裳。我光著腳跑到外屋,大叫著,爸,爸,是你給我買的吧?爸說,除了給你還會給誰?趕緊上床,小心凍著了!我回到床上,端起床頭的藥碗一飲而盡。爸后來對媽說,這個三丫頭啊,倔起來真是嚇人!
初中
我暗戀的那個男孩子
上初中了。我突然喜歡上了班里的一個男孩子。他無疑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成績好、聽話、籃球也打得很棒。最特別的是他的眼睛,那么大那么秀氣,低頭的時候,右邊的一綹頭發就耷拉下來,遮住了一只眼。可以說,跟班里那些瘋瘋癲癲的男孩子相比,他有一種別人都沒有的潔凈的氣質,最普通的白襯衣和牛仔褲穿到他身上,也馬上有了一種與眾不同的味道。
我瘋狂地喜歡上了他。我經常在他打球的操場邊、在他放學的自行車庫旁、在他上學回家的路上,遠遠地等著他,看著他從我身邊毫無知覺地走過。
我貪戀著這種暗戀的感覺,卻沒有勇氣向他表白,因為我跟他根本就是相差太遠的人。我衣著寒酸,成績平平,班里有的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我指望什么讓他注意到我?更何況,因為我的倔犟,班主任一點也不喜歡我。我甚至覺得,她對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嫌惡。
這種感覺在初中畢業的時候得到了證實。畢業前一個月,班主任去縣里領畢業證,把包忘到了車上。幾天后包找回來了,所有人的畢業證都在,只有我的,按照那個40多歲女班主任的說法,我的畢業證沒了。我心里清楚地知道,她是因為討厭我才這樣說的,可我卻找不到回擊的辦法。放學后,別的同學都回家了,我一個人呆在昏暗的教室里,泣不成聲。我覺得我就像在一個黑暗的谷底,里面滿是無法預料的危險和恐懼,卻沒有一個人來幫我。
父親后來到學校,找了另一位老師,讓我參加了高中入學考試。我進了一所普通高中,我暗戀的那個男孩考進了市里的重點高中。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我突然萬念俱灰。我知道,這個潔凈的男孩子,從此就要從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和他,就像兩條曾有過交匯的鐵軌,從此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很多年后的一天,我回老家,和表妹在一家小飯館吃飯,我忽然又看見了他。他已經是個成熟而英俊的男人了,就坐在我的斜對面,和另一個人談笑風生。他應該早已成家了吧?說不定都有了可愛的孩子。從他的神情上我可以看出,他過得應該還不錯。
那天我沒有上去打招呼,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像當年在校園的操場邊一樣。我知道他對我幾乎沒有一點的印象。可他,幾乎是我情竇初開時全部的記憶。這么多年了,我盤點我交往過的男人,我發現只有他,是不帶任何功利性的,最潔凈的一個。
時間:2019-05-22 作者:愛開大學生 來源:愛開大學生 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