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第一次給了他,卻發現他是個騙子
幾天后那個同學打來電話,說她認識一個燈光師,他們劇組正在招人,讓我去試一下。我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地去見了那個燈光師。我請他吃飯,給他紅包。第三次見面的時候,他說我看你挺誠心的,明天跟我去見導演吧。只是你怎么謝我?我看著他喝得紅紅的眼睛,心里咯噔了一下子,最后我說,你說怎么謝就怎么謝吧。
我躺到了他的床上。燈光暗了的時候,我在黑暗里睜大了眼睛,我對自己說:寶貝,演出開始了。
以后的日子,我游走在各種各樣的導演之間,只為了謀得一個角色。可我沒想到的是,那些齷齪的男人們,一提起褲子,就什么都不認了。你打電話給他們的時候,他們會故作驚訝地說,是嗎,我說過這樣的話么?
為了保留證據,我開始在床上拍那些在公眾面前一派正人君子模樣的導演們。有時候他們也過來跟我搶,我說我拍著玩兒呢,他們也就罷了。有的還嘟囔道,你拍吧,拍了你也不敢公布出去。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在一次次地欺騙后,我竟真的將這些錄像帶公之于眾了,就在我30歲生日的前幾天。
公布錄像帶的前一晚,我睡不著覺。我知道自己這樣做,在撕開別人臉皮的時候也等于撕開了自己。可我不后悔,我只想讓大家看看那幾個所謂的藝術家門,是怎樣地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他們在家里,是所謂的好父親和好丈夫,在公眾面前,是所謂的德藝雙馨的藝術家,可是背地里,對我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小演員,他們竟如此的心狠手辣、背信棄義。也許真的如他們所說,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潛規則,可是即使是潛規則,即使是交易,也應該有公平在里面吧?
我知道這件事公布后,有人在鄙視那些導演的時候也在鄙視我。可是我想說,我們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都是一張白紙,是后來的經歷將我們涂抹得面目全非。女人天生就是公主,都是嬌貴和需要呵護的。誰又能比誰高貴多少?一群人主張耶穌砸死那個通奸的女人的時候,耶穌對圍觀的人說,如果你們中哪個人是無罪的,你們就用石頭來砸她吧。現在我想說,如果你們哪個人是真正白璧無瑕的,那么你們就來罵我吧。
有人說我是個勇敢的人,不,我只想說,我只是執拗而已。我就像那個打官司的小人物秋菊,只想要回屬于我自己的那份公道。不管官司打到哪里,哪怕是中央,我,都不會后退。
記者手記
禮拜五的北京,晴朗而寒冷,呼呼的大風揚起了地上的落葉和塵沙。
下午3點,張鈺出現在約好的咖啡廳。與照片上相比,面前的她,略顯清瘦和倦怠。
她說她剛接受了一個電視媒體的采訪,面對鏡頭,她大罵那個善于在電視上拍武俠爛片的大導演,她說,大家看你的那些電視,就像喝別人嘴里流出來的口水一樣沒有味道。別以為你做的那些爛事大家都不知道,也別在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小心連皮帶肉地把自己的臉皮揭下來。
面對情緒激動的張鈺,我想起了前段時間看到的一則新聞。一個女人在澡堂被人搶了金項鏈,情急之下,她光著身子追到了大街上。如果娛樂圈像張鈺形容得那樣,那么她只不過是第一個沖出澡堂的人而已。張鈺無疑是勇敢的,也不缺乏智慧和天賦,她與那些大明星的真正區別也許就在于她們是同一兩個導演有染,而她,是同無數個導演有染。她放低了自己的底線,一個人自己輕賤自己的時候,別人真的很難把你當做一個公主。
她說,我就像那個秋菊,只想討回一個說法和公道。我想在娛樂圈掀起一場革命,替那些跟我一樣被潛規則迫害的姐妹們討回一個公道。
她會如愿以償嗎?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