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女生
3。分手
趙風眠和蒼溪渾身打戰,從網吧里走出來,他們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拉在了一起,他們心跳很劇烈,就給了對方一個安慰的擁抱。
蒼溪想把錄音筆立刻交到警局去。趙風眠說:“讓那群人再忙幾天唄,誰讓他們剛才看不起我們?”
蒼溪想了想,同意了,她說很餓。兩人去吃飯,趙風眠說:“我可以追你嗎?”
蒼溪點點頭:“可以。”
蒼溪想,也許和趙風眠在一起也不錯,反正她也準備和費斌分手了。這樣想著,蒼溪決定晚上回費斌租的那個小公寓里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搬出來后,她永遠也不會再回去。
晚上,蒼溪獨自回了小公寓。
用鑰匙開門,這是她熟悉的、曾經那樣喜歡的小家,玄關處是她和費斌的照片,那是他們剛找到這個房子時在陽臺上拍的。
這樣想著,蒼溪竟生了一種哀傷來。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曾經那樣愛過他。
但那愛是那樣不堪,那樣見不得光,那樣被人瞧不起,遭受良心的譴責,所以她一定得和他分開。
打開燈,費斌竟睡在床上,見她回來醒了,說:“寶貝兒對不起。”
蒼溪不理他,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費斌跳下床來抱她,她推開,他又抱,她又推開。
他使勁抱,她使勁推……之后,費斌去洗漱,蒼溪默默流淚——一定要結束!她繼續收拾東西。
他的領帶夾在床頭上,他曾經說這是他妻子送給他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蒼溪把它悄悄地收進了包里;還有他的一枚打火機她也收進了包里;她抱著費斌躺過的枕頭,貼在臉上,大口呼吸他殘留的味道。
然后洗完澡的費斌出來了,他看到她收拾東西就問:“你又想怎樣?一開始你不是這樣的,你想要什么?我能給的都愿意給你。”
蒼溪說:“我要你和我永遠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著我,我要你能帶我出門,一起逛街一起去公園,做能給你生孩子的妻子,你能做到嗎?”
費斌說:“你給我時間。”
蒼溪說:“我給了你我的整個大學的青春。”
蒼溪一邊說,一邊走到客廳,把照片放在包里,化妝品、小梳子也整理好往包里塞。
費斌急了,去搶她的包,哀求她:“再留最后一晚好嗎?”
蒼溪狠狠地罵:“你混蛋,不要臉!我那么稀罕你的一晚上?”
兩人拉鋸似的搶奪,在搶奪的時候,蒼溪的包全都倒空了。照片掉出來,領帶夾掉出來,打火機掉出來,錄音筆也掉出來。
在看到領帶夾后,費斌暫停了搶奪:“你為什么拿走這個?”然后又指著錄音筆問蒼溪,“這是什么?”
蒼溪把錄音筆拿到手里,冷冷地說:“證據!”
“什么證據?”
“關你什么事?”
“告訴我什么證據?”
蒼溪看到他變了色的臉忽然覺得好笑,他把她想成什么了?他以為她會要挾他?
拿著領帶夾、照片、打火機還有剛才他們在床上的錄音去找他老婆,學校領導?
這樣想著,蒼溪冷笑了反問他:“你覺得是什么證據?”
費斌的聲音已然變了:“你錄下了什么?你要給誰?”
蒼溪說:“我要給應該聽到這些的人。”
費斌說:“乖,把錄音筆給我。”
蒼溪說:“不。”
費斌說:“你給不給我?別怪我對你動手啊!”
費斌來奪,蒼溪躲閃,悲劇發生的時候,蒼溪甚至從來不知道原來人離死亡那么近。
蒼溪被他追到陽臺,她把拿著錄音筆的手伸向陽臺外面,氣他說:“掉下去希望不會摔壞,被什么好事的人拾了去放在網上,你說會不會火?會不會有人開始人肉主人公是誰?”
費斌的表情越來越扭曲,他痛苦地說:“你竟然暗算我?”
費斌想著,無論如何都要把那錄音筆拿過來,然后悲劇發生了。
蒼溪在下墜飛翔的時候,才想明白原來她的死只源于一場惡作劇。先是愛情的惡作劇,又是道德的惡作劇……